乱云低低的在黄昏的地方,急下的雪花在风中飘舞回旋。酒器中没有酒,火炉中的余火,好似照得眼前一片通红。
京城的长街上挂满了白幡,一路皇家之人端着棺材披着孝衣浩浩荡荡的往皇家陵墓走去。宣帝罢朝三日的消息从京城飘到了南山,各方都不敢轻举妄动,等待时机。
顾贵妃的大殿内死气沉沉,如荒芜一般,潇潇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站稳后宫最后的基石,本想守着女儿安稳度过余生也足已,可惜天不如人愿,公主跳崖,孙儿被害。这些事情如同一根白绫般掐断了她的人生。
一瓶鹤顶红下去,人早已没了呼吸,一时间,后宫失了贵妃,宣帝失了女儿,梁府失了儿子。长街上到处是哀呜哭泣声,后宫内寺庙和尚日日读经,不眠不休。
风雪似不忍心看这死如灰寂的京城一般,悄悄将雪势减小了些。
一夜惊醒,仁政殿内只听见暴躁的长呜声,奴仆只敢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蹉跎了许久,宣帝才无精打采得坐上了龙位。
“皇上,臣有奏!”
龙位上的男人极力表现出威仪的样子,扫了一下大殿上说话之人。
“陈爱卿,何事。”。
陈初大病初愈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路途听说了梁府之事觉得上天真是助他一臂之力。
期间写了三份奏折上书,但因宣帝无力管制,迟迟未收到回复的陈初终于等来了再次上朝的机会。
这次他必定让她们陷入地狱。
“皇上,臣前月步入宁城设下机关,欲将南山山贼头领置之死地,被他侥幸逃脱,可见这人如此心机绝不可再留,小公子逝世倍感痛心,皇上爱民如子,体恤国情实乃大幸,只是南山那位不铲除实为后患啊。”
“如此啊皇上,小儿前些日子身受剑伤,险些丧了命,这身子刚好又回来急着为皇上分忧,老身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皇上!”陈老爷涕声泪下得伏地在殿上,言辞激动处差点端不稳倒下。
宣帝盯着跪在地上的陈初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