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阿哥,北京城各种各样的传言数不胜数。有人说,他是翠仙居的常客,风流成性。有人说,他患了一种病,久治不愈。还有人说,他从不与其他阿哥贝勒接触。但是最重要的是,当今皇上对他不甚喜欢,自从当年被除去继承资格以后,皇上几乎都不待见他。
而如今这突如而来的婚事,倒让大家议论纷纷。一个不受宠的阿哥,和一个昔日叛军之女,这消息,没到一天,就已经传的是满城风雨,各有各的一套说法。
“澜嫣。”
听到娘亲的声音,澜嫣放下手里的刺绣,缓缓地站起身。
淑慎上前握住澜嫣的双手,坐了下来。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眼里充满了怜爱。
“澜嫣,你真的不后悔吗?”想到女儿跟着自己在云南生活了十三年,日子虽然过得苦了点,但是生活倒是很平静。但是如今,却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让她看着都心疼。
“娘,是我自己选择的,您不是常跟我说,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吗?”
反握住娘亲的手,澜嫣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以后嫣儿不能经常陪伴在娘的身边,娘要好好照顾自己,嫣儿也会好好的。”
淑慎点点头,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望着她明亮的眼睛。
原本这双眼睛是那么的漂亮,可是如今……
澜嫣拿起桌上的刺绣,轻轻地摊开:“娘,您看,这是这些天我替娘秀的,好看吗?”
澜嫣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从小,娘害怕她孤单,就一直很有耐心的教她刺绣。娘会把所有颜色的丝线都替她分列好,再依次在分好的丝线头上绑好大小不一的石子,这样她就能分辨各是什么颜色。
虽然比正常人稍微要慢一些,但是绣出的作品一点也不差,或许正是眼睛的关系,所以每次在刺绣的时候总是要细心的摸索,绣出的东西也非常的精致。
淑慎接过女儿手里的绣帕,见上面是自己喜爱的牡丹,顿时眼眶一阵酸涩。
“澜嫣……”自从十三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她的生命里,就只在乎澜嫣。原本以为,他们母女会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是现如今,还是回到了这里。在这座紫禁城,注定要孤独一生。
婚礼当天,澜嫣叩拜了母亲,被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今日,京城整条街道都是热闹非凡,大家都挤着来看热闹。三阿哥坐在前方的马背上,身着红色礼服,眉宇间尽显英气,五官深邃。
坐在轿子里的澜嫣却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苹果和玉如意,眼前一片黑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可以出嫁,还是嫁给三阿哥。想到以后自己要面对另外一种生活,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害怕。三阿哥,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就在前面,可是同时,他们又似乎隔得很远。
完成复杂的礼节后,澜嫣被送进了新房。静静地坐在床沿,头上还挂着鲜红的盖头。出嫁前,娘亲教了她很多新婚的礼节,还有喜娘也告诉了她该怎么做。她现在就是要静静地坐着,等着自己的夫君来替自己揭开盖头,然后喝交杯酒,再行周公之礼,从此他们便是夫妻。
想到这,先前的紧张感再次到来,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喜裙。这一刻,她甚至希望三阿哥不要进来。
床上铺着桂圆,花生还有红枣,寓意早生贵子。桌上两支鲜红的喜烛正屡屡燃烧,喜房内一片喜气。
两个时辰过去,仍然没有见到三阿哥进房,澜嫣开始觉得身子有些僵硬。或许他今晚不会过来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揭掉了头上的盖头,褪去嫁衣,招来丫鬟替自己洗漱了一番,便躺上了床。
成婚三个月,澜嫣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就连成婚的第二天,依照惯例,她得同三阿哥进宫面圣,他也没有出现。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慢慢的接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们顶多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夫妻,她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每天在房里刺绣,累了就出来走走。
“栀子?”澜嫣轻唤一声。站在身后的栀子立刻走了上来。
“福晋有何吩咐?”栀子是平常照顾她的一个小丫头,今年才十五岁,听说八岁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就被卖身到了三阿哥府。澜嫣嫁进来后,总管见栀子还算乖巧,便被派来侍候她。这三个月以来,栀子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澜嫣也把她当妹妹,偶尔向她说说心里话。
“我想去城外走走,你陪我去吧。”
“什么?城外?”栀子有些惊讶,毕竟福晋出门有些不太方便,她更不放心。
“是啊,这些日子有些闷了,想去城外的湖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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