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世伟家院子里灯突然亮了起来,三蛋以为被发现了,吓得抱着树便往下秃噜。两个人趴在墙根不敢动,没一会院子里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和大人焦急的声音。原来下午家宝把一排AD钙奶喝完了,天太冷,奶没有热,等到半夜家宝喊奶奶,说肚子疼,还想吐,张冬兰给家宝穿上衣服。
马解放把院里的灯打开,站在窗户外头喊卢倩,问问她家里有没有家宝的药。卢倩匆匆起床,来到东厢房一看,家宝还发起烧来。
事不宜迟,马解放打开大门把三轮车开出来,卢倩抱着家宝孩子坐上车,张冬兰又从屋里抱了两床被子给他们裹严实。老两口自责极了,卢倩安慰他俩:没事,小孩小,抵抗力差,都这样。
马解放锁上大门开着车去了镇医院,听着三轮车腾腾走了,二炮和三蛋高兴地要跳起来了。他们趴在墙根听着也猜个大概,孩子半夜生病,大人带着上医院。“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家里没有人,不正好,真是天助我也”三蛋想要给老天爷磕头作揖了。
稳妥起见,他俩又等了会,村里的狗也歇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爬上树,然后跳进了院墙。两个人先是去了西厢房,大大小小柜子翻了一遍,从抽屉里找到了几十块钱的零钱,这够干啥?
两个人又去了东厢房。等家宝输上液,医生给开了补液盐,让给家宝喝点被脱了水。卢倩这次发现没有带,张冬兰便让马解放回来拿家宝水杯,马解放又开着三轮车往家赶。
刚走进院子,马解放突然听见屋里呼呼通通的声音,还以为什么东西倒了,也没在意,又走到房间门口又听见通通一声,像是东西砸在地上,马解放觉得不对劲了,这三更半夜难不成是小偷?他顺手把顶门的木棍握在手里。
“你们干啥的?”马解放大吼一句,屋里的三蛋和二炮吓得一哆嗦,来不及了,他们立马抱头逃窜。
“赶紧滚”马解放又骂了一句,三蛋和二炮跑到墙根准备往上爬的时候,三蛋回过神来,他拉了拉正在爬墙头的二炮,指了指马解放,又指了指他俩,二炮顿时明白了。这马解放吼来吼去就一个人,看着年龄也不小,自己是两个人,还怕他不成。二炮不管,还是扯着三蛋要走,别因小失大。三蛋不甘心,直嚷嚷“二炮哥,这么怂,他一个老头,咱怕啥?”
“你个傻蛋,不怕他老就怕他报警啊”二炮朝着三蛋头上拍了一下。
两个人踩着厕所往墙上爬,二炮在前,三蛋在后。看着二炮麻溜的翻到墙上,然后跳了下去。到嘴的肥肉要跑,三蛋哪能甘心,他不走了,厕所立着一把铁锨,三蛋将铁锨握在手中,在心里暗暗道:看我的。
二炮跳了出去,在墙外头等了好大一会还不见三蛋出来,又不敢喊只等蹲那等着。马解放听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以为他们吓跑了,便看门出去看随便上个厕所,刚走到厕所旁三蛋从厕所出来拿着铁锨朝着马解放头上狠狠拍了一下,马解放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三蛋用脚踢了踢,感觉马解放不是装的。三蛋低声喊几声二炮,二炮哪里听得见,三蛋不管了,自己进了屋翻腾了一遍。
就在三蛋翻箱倒柜时,马解放醒了过来,他摸着头慢慢坐起身,以为小偷已经跑了,头疼的厉害,马解放摸摸裤兜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时。手机没在兜子,应该是床上,夜里匆匆忙忙送家宝去医院,都没顾的带。马解放起身朝屋里走去,刚进门发现三蛋把手伸进衣柜的一个棉大衣。三蛋把钱装在包里,赶紧出去要跑。
马解放愤怒极了,他抄起屋里的一个棍子朝三蛋打去,两个人扭打起来,马解放年龄大点,但干了一辈子的体力活,力气大,三蛋年轻但没有出过力,两个人倒是打的不相上下。马解放拉住三蛋的包,噗嗤一下背包裂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马解放把钱拾起来,三蛋捡起一个水果刀朝马解放刺去。马解放一个反手将水果刀对向三蛋,没想到一个自救,刀子却插进了三蛋的身体里,三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马解放么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脑子一片空白。
马解放给马世伟打电话,“我我杀人了”。家宝刚睡着了,卢倩和张冬兰两个人一个人靠在床头,一个人靠在床尾。马世伟挂上电话,“啪啪”朝自己扇了两耳光,确认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