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非震有数,小姐可知去年中秋,今岁春初血月之象。”叶言。
“是日佳节,确见其凶。血月宜解为何?”阴言,观月象。
“吾闻血红者聚凝之性,若代月中,应极阴成郁厄,极不祥之征也。”叶思索而言,“小姐何感?”
“吾似闻翼南,有说书谈,清月高悬,现天上宫阙,临仙乐于世,太平人间。如此反之,将有乱世。近月似蒙,吾身亦不舒。”阴言曰。
“若有战事,叶请小姐与兰去南。”叶忽言。
“…叶何言至此。”阴观叶曰,“若战者,吾亦协叶往之。终为伎俩,巧言令色,吾每见侮,以迎此腌臜之财!”
“…”叶太息,不复言。
“公子可携吾同游是街巷否?”兰方呓语。
阴窃笑于其旁,叶亦笑之。二人食归,坐,观兰美梦。
天明。兰起,感身轻舒。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兰改前日之匆步,代以细柔之行,入内室妆,面亦一改前态,渐入温婉。
“小姐未起,叶应是去取饔。”兰视镜,执黛笔细写眉。
“罢,不与小姐细说也矣。”兰心按捺不可,妆毕,简备一二,出阁。
至于欣阁门前,正逢叶提食入。兰住步而微笑曰:“叶早安。”复行。
叶观兰之颜姿,略异之,忆昨晚之事,亦言曰:
“兰早,今不食,将何往?”
“吾复寻卜去,路不愁饥。”兰立,“昨日吾携一糕盒,汝记,与小姐美食。”
“可。兰早归。”
叶视兰去。入阁门,闻淡香犹存,笑曰:“好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真悦己者容也,判若两人。”
入内室,叶置早食于其道中布盒内。后寻见兰携之糕,取一食之。
“此感软甜细腻,似曾它日有食,非寻常之材法可制。”叶细品之,“兰又挥财不惜,阴宠无度。”食毕,叶入阴之书阁,择《易》,出堂外,侍于前门而阅。
少时,阴起。闻饔之香,启门出。
“此炸物闻似从西域来,孜椒芬香浓烈,真溢满道也。叶真吾幸。”阴直举袋口食,酥脆软嫩,食甚快意。
叶闻内堂有咯吱之声,以为鼠入贪食,忙入内,观阴捧袋,俯食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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