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边的窒息中,我从“匿名用户”四个字开始,再一次看起。每一个字,似乎都让我体会到了屏幕对面的酸楚。
“没有谢邀,不请自来。
题主的问题是,如果我是房思琪会怎么办。很遗憾,我永远不可能是她。
大家稍安勿躁,我说出这句话,并非是自己无法共情还来找存在感。事出有因,毕竟,我是个在小时候被侵犯的男生。
作为一个记性不算太灵光的人,现在才高中的我,就已忘了小学时代的大部分事情。可那天的情景,我如今仍时常回想起来。我如今仍记得,那天穿了一条红色灯芯绒背带裤的我,是怎么样被蒙上被子,怎样流出了血。
我和房思琪相像的一点是,我们都有还算富裕的家庭。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分开了,至少在我妈遇到我继父前,我成长的过程中,是没有父亲的参与的。这导致了纵然是能力很强的我妈,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单打独斗。
当时作为孩子的我,不懂得成人世界的辛苦与险恶,只知道在我妈与保姆都不在的时候溜下楼跟同龄小朋友玩。小朋友中有个叫Z的,他爷爷很宠他,每天跟着他在楼下坐着,或许是为了陪他玩,认识了整个小区的小朋友。
小时候的我白白净净,眼睛很大,时常被人认成女生,Z的爷爷也不例外。他带着我们去区政府公园,我玩累了坐在地上,他把我抱在身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或许他那时才发现我不是女生的吧——摸着我的肚子让我小心着凉。
小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后开心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他也毫不吝啬,在人少的地方肆意的对我施以好意。
时间线推进到了那个大雨天,那是一场很突然的雨,突然到在楼下玩的我们不得不跟着爷爷去他家躲雨。
给父母打过电话后,八九个孩子,窝在客厅里,玻璃茶几上放着亮红色的玻璃果盘,爷爷让我们从里面拿些瓜子吃。有几个小朋友抢了里面为数不多的泡泡糖,嚼了几口就拿出来玩了起来。
然后他们一个个被接走。
直至只剩下我和Z。
接下来的场景我曾在内心反复上演,或许已经回忆了一万次。
爷爷问了我的情况后,说自己担心我会因为淋的一点儿雨受凉,牵起我的手走向了卧室,把Z自己留在客厅继续玩泡泡糖。
卧室的床很高,像是土炕的装潢。爷爷关了门后把我抱了上去,用堆叠的被子蒙住了我的上半身,脱下了我的裤子。
接下来,我感觉到身边所有声音都在被无限放大——卧室的小电视正在播放《暖春》,不知道是哪一段情节,小花已经哭的喘不上气了。门的隔音不好,因为我能清楚的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泡泡糖被挣开又破裂的响声,以及不会吃瓜子的Z把瓜子整颗扔进嘴里又吐出的声音。被子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也始终没有停止,然后最突出的声音仍来自那个爷爷——有点闷是不是?乖咪咪忍一下啊,爷爷在和你做游戏呢,很快就好了。
像是舌头的触感,可是被被子蒙着我流了很多汗,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起初有点痒,接下来就是无法描述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