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沉默了三分钟,观棋先出来道了歉,他承认自己不该用传言压制传言,我们也纷纷跟上。星回仍然像往常一样温柔体贴——他总是很会照顾人。默契的是,大家都没有再谈一句星回小时候的经历,好像这并非一切的基础,而是个小小的插曲。
第二天,文章取匿的消息在知乎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我们几个的评论却无影无踪——陆星回为了保护我们删除了带着姓名缩写的那一整条评论。令人不解同时又开心的是,文章取消匿名后,热度迅速降了下去。或许是陆星回的行为以及真诚触发了大家的保护机制,或许是取消匿名后本来能够疑问的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陆星回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
那天的体育课,看到星回进了体育馆的厕所,我匆忙跟进,问出了心中的问题:“星回,虽然知道你可能不太想提起,可我想问,你应该不会是为了我们取消匿名的吧。”
星回莞尔一笑:“当然不,你们不发现,我早晚也会取消,只是时间问题,我也该直面这一切啦。”
观棋大概是跟着我的身影,在我们说了两句后匆匆跑进来:“陆星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尽管昨晚我已经说过道歉,可今天打球时跟宋国良又谈了一下,我确实不应该用把你所谓的‘身世之谜’告诉大家。我绝对不会再大嘴巴了。”
星回的眼睛弯了下去——本来就眉眼低垂的他思考和犹豫时都让人不忍去看:“没事的,那不是坊间传言,而是真相。我知道我妈的财力会让很多人忽视我本身,可我的身世是没法被放过的。我继父以前确实有个女儿,可是她被我继父抛弃了。我初二的时候还一度想过自己的遭遇是不是为我继父还债——毕竟我不知道那个女孩过得好不好——我甚至连她是否在世都……因此我把自己受到的罪恶自私的归咎于为了她,当时这能让我好受一点。不过现在……”
“现在你有我们啦,都过去了。”我接过星回的话柄,接过了他的低沉和悲伤,换上了轻快的语调。星回又笑了起来,洗了把脸,好像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洗掉似的,揽着观棋,招呼着我向外走去。
本以为一切都这么过去了,尽管大休后我们班不少同学都看到了这篇文章,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发声,学校里偶有嚼舌根的声音,却没有往下传的人。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我们还是要臣服于复杂的物理公式,冗长的文言文和还需要跑八百米的体育课。
但生活也有些不同——观棋因为烦恼找上了我——宋国良听说观棋对我们讲的是星回的“坊间传言”后,面露不悦,他认为这些话不适合拿到台面上去讲,观棋却执着的认为只要目的是好的,其实并没有什么。那节体育课,不仅是星回的一次释放,国良和观棋也借着打球交心了一番——这才有了后来观棋冲进来道歉那回事。宋国良忠厚又不记仇,话说出口就没什么在意的了,可观棋却有些敏感,他有天晚上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倒着走了起来:“焕,宋国良不会讨厌我吧?”
我被这有点幼稚的提问逗笑了:“你太敏感啦观棋,都过去了不是吗?不可能有人讨厌你的。”
观棋没理我,暗哼一声扭过头去,快步跨过人行道上的树坑。看着那个细长的身影,我脑海中的回忆逐渐清晰起来——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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