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这次参与作战的战士们还在演练阵型作战，20分钟后就可以完成换装参加战前动员。”

杨卫国点了点头，“让他们加快速度，顺便转达一下，建立红色狼烟的老首长来看我们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秦建军副军长的目光从眼前这几个战士的缝隙，看到了不远处操场往前推进的阵列。密集的人群，像个低矮的干灌木丛，里面伸出很多或长或短的枝丫指向阵列之外的所有方向，这些枝丫是一支支枪，而且是WM军科院和WM科学院联合研制的特殊武器。但在这个距离上，整个阵列看着却更像一堆干枯的灌木。阵列行进的十分整齐，一声“停”的口令远远传来，阵列立刻停止前进，没有出现一丝扰动。

秦建军心中闪过一阵心痛，在高强度高烈度高技术战争大行其道的今天，我们竟被逼到采取冷兵器时代的战术作战。可即使是这样，我们的战士依旧如千百年前的战士一样其徐如林，不动如山。

“秦副军长。”杨卫国把他从心痛中叫醒了。“我们该进去了。”说罢他保持着一手握匕首，一手握枪的姿势走进了部队大楼，秦建军快步跟了上去。

会议室建在地下5层，在电梯里，秦建军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边的杨卫国上将作为老搭档，猜得到他在想什么，转过头对他说：“老秦啊，敌人的技术水平确实是压倒性的，但我们已经能用小米加步枪杀伤他们了，你身上还肩负着战士们的思想建设工作，不要被困难所吓倒。”

秦建军低下头，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换了军官礼宾服，帽檐将他的面孔带入一片阴影：“我...”

他的拳头再次握紧。

“我没有信心，我甚至害怕...”

杨卫国转身面向秦建军：“老秦...”

秦建军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杨卫国眼睛，杨卫国看到，老秦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我不是怕战死，我是怕我们都倒下了，身后的人怎么办，老百姓就任由95区的人宰割了吗？任由95区的人把它们变成一个个疯子吗？”

杨卫国直视秦建军的眼睛，目光平静如水，却突然温暖起来：“老秦，知道战前动员怎么做了吗？”

秦建军一怔，半晌忽地回过神，转身面向正前方，整了整军帽，只说了一句：“明白了。”

电梯门打开，两个军人快步走向去。

经过两道混凝土外壳的金属门，他们进入了这个会议大厅，大厅大的像一个地下运动场，正前方的墙面已经装上红色的帷幔和旗帜。大会主席台上的首长座席上，几个同样身着礼宾服的军官，正襟危坐，主席台的一侧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军人，脸上的老年斑和失去弹性的皮肤毫无节制地汇报着他的年龄，身上的军装却如同年轻人一样，崭新平整。

在大会主席台的对面，一个个身着训练服的战士钉子一样整齐的扎在地上。

杨卫国和秦建军走进会议室大门，身后的卫兵把厚重的金属门关上。

四周的墙立刻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这里是共振隔离室，上下前后左右都装了共振金属板。

WM军科院的人率先发现，共振对于95区的农夫有强力的干扰作用，甚至可以隔绝95区的工作者通过农夫进行的监视。不过，后来他们还发现共振的作用还不止于此。他们曾通过一些目的模糊的行动间接证明，95区的非人类和天狼星人的基本结构与农夫相近。后来，在对遗留下来的非人类碎片进行研究发现，利用磁共振武器可像捅破一张纸一样捅破非人类的身体物质。共振，成了人类手中对抗这股势力的王牌。

磁共振场启动，并进入平稳运行，轰鸣的声音很快消散下去。杨卫国和秦建军二人走上大会主席台，全体官兵和指战员鼓掌欢迎，他们向与会者敬了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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