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
零伊和德克萨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的复仇告一段落,但她的复仇远不止于此……………………
哥伦比亚第三城市,不知名移动城邦郊外。
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悬于天空,照耀着下方的人们,他们将在群星的注视下不断的前进着。
天灾肆无忌惮的蹂躏着这片苦难深重的大地,这片大地上流窜的生灵们依旧在向着荒芜的脚下索取着,不分昼夜。
远方是静静停止着的移动都市,这个庞然大物身边是目前市面上最新的采矿机器。
上面被资本家和政府驱使着的工人与奴隶们没日没夜的开采着天上落下来的玩意,以及地下深埋着的玩意。
机器的轰鸣声响彻大地。
停在采矿区不远的一辆房车中。
狭小的车间内只有两张床,零伊一张,德克萨斯一张。
自然是不存在喜闻乐见的男女睡在一起。
她睡得很安详,大概是因为零伊这个可靠(?)的长辈在身边,她睡得还算不错。
零伊则是遭了殃。
他的听觉一直比较敏锐,而且本身精神状态也不好,响彻整夜的采矿机器轰鸣声让他根本就睡不着,再加上最近的各种烦心事,他彻夜难眠。
零伊整个人在床边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他在想最近的事情。
他只是跑去拉特兰一趟,结果差点死在那里,虽然结局是好的,也结识了某个堕天使,但是他回来的时候………………
他朋友被杀了,朋友的家族还被灭了,就剩下一个独女,仇人遍地走,在这座城市里她待不下去。
索性自己回来了,带着一个拖油瓶到处乱杀,惹事杀人一气呵成,是杀手中的豪杰。
最近几天,他带着德克萨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惹出的乱子已经很大了,在一个主权国家内的自治都市里做这些事情大概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虽然是教父维托指使的,有他托底,到也不是举世皆敌全面通缉,但是现在零伊也算是红名四星通缉了,他也不是那种把车停进修车厂里换个喷漆就能蒙混过关取消通缉的狠人。
所以现在城市里是暂时待不下去的。
如今他的通缉令大概已经传遍全国了,虽然帮fib办过事,以及老教父的帮助还有自己刻意隐匿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得到自己完整的样貌图片,但是体型和其他特征也已经暴露了,自己还得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过段时间再回来。
为了把德克萨斯这个拖油瓶送到叙拉古,零伊还得靠教父。
那个老东西送了他一辆房车,让惹出大麻烦的他们离开了移动都市,毕竟那老混账可不愿意因为零伊而招惹上太大的麻烦,哪怕一切都是他的意思。
安排德克萨斯前往叙拉古的路线已经准备好了。
她将跟随一队信使乘坐一辆民用陆行器前往叙拉古,而零伊将会待在哥伦比亚,再帮那老东西做些事情。
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哥伦比亚,因为这个国家像极了他前世的那个“我不能呼吸”国,他讨厌这个流氓国家,和那个流氓国家。
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国家很像前世那个国家,零伊才会来到这里。
不是他崇洋媚外,而是单纯的想念家乡,想念那个和泰拉比简直天堂的家乡,想念那面用烈士鲜血染红的旗帜,想念那美好的世界。
睹物思乡,哪怕只是待在这片土地上,零伊也能从对哥伦比亚的熟悉感里看到那个国家,再通过那个国家看到自己的家乡。
零伊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泰拉上的国家有奇怪的地方。
很多国家都和他前世似是而非,就像东方的炎国和东国。
前一个是封建王朝,领袖是皇帝,是一条真龙;后一个在炎国旁边,有特殊的种族:鬼族,还是长角的那种。
他本来是想要去炎国的,离开卡兹戴尔之后,他本想去那片东方的土地。
但是别人不欢迎他,而零伊也不想踏足那片土地。
原因无他。
炎国和他的家乡太像了。
但终究不是。
而且,那里依旧是封建帝制,那是零伊最厌恶的制度。
每当在电视里看到炎国那个所谓的真龙皇帝坐在龙椅上发布诏令,而其他人跪在他脚下的时候,零伊的心脏就会抽痛。
他前世的国家里,在很早之前,所有人都生活在腐朽无能的封建帝制之中,有那么一批人为了唤醒沉睡的人们,流干了血液,燃尽了己身。
于是他的家乡浴火重生,崭新的巨龙把头抬了起来。
每当看到和自己家乡相像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炎国,他会下意识的把那片土地和记忆中的土地重叠在一起,然后就会悲哀的觉得那些先烈的血白流了。
帝制的存在终究是对百姓的一种剥削也是一种让人深恶痛绝的存在。
还有就是炎国的鸦片。
不是那种乌鸦用来冲的片子,而是实打实的鸦片。(魏彦吾初设是抽大烟的,有那种专门抽大烟用的烟枪,为了过审最后换成了旱烟杆。)
还有就是炎国的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不欢迎零伊,在边境上阻止了零伊的进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些因素加起来,零伊对那个炎国的好感不是很高,也不想再踏足那片土地。
那他就只剩下哥伦比亚这个选择了。
因为他前世也不是什么大佬,只是每天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也不去关注什么国家大事,自然是不知道其他国家的事情。
要不是某呼吸国和西方那些着实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双标,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去注意那些国家。
最后还是选择了定居在哥伦比亚,老老实实的打算搞点钱,老老实实的活下去。
维多利亚那里不适合他去,有个让他生不起好感也讨厌不起来的混账在那,自从知道那家伙在那之后,零伊就不打算靠近那里了,一步也不打算靠近那里。
但是如有必要,零伊还得帮助那家伙一下的。
比如把那些碍事的狮子和流落在外的红龙宰了,或者暗杀掉他的政敌
零伊前段时间就在拉特兰宰了一个支持将萨卡兹赶出维多利亚的政客,这人也是那家伙的政敌。
他全家都死的很惨,名声还被搞臭了。
从为了国家不畏强权,敢于直面摄政王的猛士变成了炼铜、断袖、出卖国家、不仁不义、弑亲的小人。
零伊让他和他的家人因为“意外”惨死,还制造了一系列的假证据。
他还顺道解决了几个拉特兰炼铜术师,就是那些给修女穿上男侍童装让其怀孕的神父牧师们。
他差点就死在了那个鬼地方。
想到这里,零伊也是毫无睡意可言。
每当他想起待在拉特兰专门用于审讯堕天使的忏悔室里被按着头要求承认自己是堕天使并为之忏悔的那段时间,他就会精神满满。
零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略微有些乱糟糟的。
他还是睡不着。
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怎么好,身上长出来的源石带来的幻觉和幻听也一直折磨着他,那道该死的声音和苍蝇一样烦人。
零伊站了起来,理了理头上乱糟糟的灰发,他径直走到了房车的冷冻贮藏库里,从冒着寒气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箱啤酒。
他悄无声息的打开房车车门,提着啤酒和一只小板凳坐到了房车外面。
感受着清凉的夜风吹拂面颊,那调皮的夜风掀起了他的刘海,露出了额头上的点点源石结晶。
“啪………………咔嚓…………咕嘟咕嘟嘟”
铅笔被扎入啤酒罐罐底,金黄色的液体流了下来,铝罐拉环被拉开,气泡从冰凉的罐子里冒出。
零伊抬起啤酒罐,痛饮着。
精酿啤酒那独特的麦香味让零伊回忆起了那丰收的稻田,心情好上了那么些。
“可惜没有下酒菜…………”
零伊略显遗憾的抬起罐子,对着皎月敬了一杯。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零伊随手往脑袋上一磕,砸扁了之后随手一丢,接着痛饮第二罐。
就这样,有一罐没一罐的喝着,很快,一箱啤酒就被他喝完了,他的眼神也逐渐从清澈变得迷离。
醉醺醺的零伊坐在折叠凳上,靠着房车巨大的车体上,四周荒芜,唯有天上的明月与群星做伴,远方有着巨大的工程机械持续不断的轰鸣。
零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不是很喜欢喝酒,但也不讨厌饮酒,他甚至有酗酒的毛病。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但是饮酒之后,酒精麻痹神经的感觉会让持续折磨着他的病痛减少那么一些,配合上舒缓精神的香烟和一些心理暗示,他至少不会因为现实过于绝望而选择自我毁灭。
自从离开自己的家乡后,他就一直如此,一直这样活着。
“咔嚓…………”
房车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零伊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回首望去。
她站在了车门那,黑发的鲁珀族少女身穿一身宽松的短袖,短袖下只露出了圆润光华的大腿,白皙如玉,细嫩而又美丽。
宽松的短袖依旧凸现出了少女那如同春天山峦般起伏的胸口,虽然还不是很大,但依旧初现规模。。
白皙的锁骨暴露在寒风之中,她的身躯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手里提着半箱啤酒,那是房车里教父为他准备的最后那点酒水了。
“要吗?”
德克萨斯提着啤酒,站在车上,歪着头打量着零伊。
“你什么时候醒的?”
零伊没有急着拿酒来给自己消遣,反而是好奇的问道。
“在你打开门的时候。”
“哦。”零伊点了点头,对着德克萨斯招招手。
“拿来吧。”
德克萨斯并没有说些什么,直接将酒扔了过去。
虽然是半箱酒,但德克萨斯依旧能依靠臂力提起来扔出去,只是略微有些吃力而已。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从车上走了下来。
一下车,她就打了个寒颤,双手搓了搓,还呵了一口气,夜晚的寒风无情的吹拂着她,让她血液流动加快,白皙可爱的脸变得有些嫣红。
零伊毫不费力的接住了扔来的酒水,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谢谢后,又坐在板凳上自顾自的喝着。
“我父亲说你有很严重的酒精肝,应该戒酒了。”
德克萨斯看着零伊那毫无节制的暴饮,忍不住说道。
“没那个必要。”
零伊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显得不是很在意。
“我还有胃癌呢,也没见我戒饮食啊?好吧,那是我喝到胃溃疡之后恶化导致的…………”
零伊自嘲一笑,挠挠头,言语间满是不在意。
“在我死于这些身体疾病之前,我可能就死在该死的源石病或者被人被杀了,可能是拉特兰那帮没有秘密的弔人,也可能是找我寻仇的。”
“明知道会有人要杀你,那你就更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
德克萨斯严肃的说道。
说实话,她并不想要零伊死,或者说,她绝对不愿意看到零伊死去。
“安心安心,我这条命,除了对面拿几个师来杀我,或者叫出几个能够撕碎一切的超模怪物来,不然我不大可能被人杀死,大概我只会死在源石病上。”
零伊的脸色因为加速的心跳和血液流动而变得有些红晕,和平日里略显苍白的肤色比起来极为显眼。
“这样…………吗…………”
德克萨斯咬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是知道源石病无药可医的。
“没必要感到什么伤感或者遗憾,人总有一死,今日的死,不应拖欠到明天,一辈子都在逃避死亡的人,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倒是很洒脱,没心没肺的微笑着,那种笑容就像是幸灾乐祸一样。
“………………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德克萨斯的尾巴和耳朵耷拉着,显得很是难过。
“有啊…………”
零伊下意识的说道。
“有什么?”德克萨斯追问到。
“有…………”
零伊刚想说,就直接顿住了,将原本要说的咽了回去,十分轻佻的说到。
“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脱处。”
“…………你有些醉了,酒精正在影响你的思考。”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她的手里有那么一罐啤酒,被喝了一半。
“我没什么事情,哪怕是足以麻醉虎鲸的麻醉药都无法对我的神经系统产生什么影响,我本人免疫任何神经方面的干涉。”
零伊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猩红的竖瞳紧盯着身后的德克萨斯,他总觉得这小丫头是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的源石技艺和直觉是这样反馈给他的。
他站了起来,将手里最后一罐还没喝完的啤酒随手一丢,拎着小板凳走了过来。
“现在不适合你走出来,回去吧,等会别感冒了。”
“嗯……”
德克萨斯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回了车内,零伊紧随而至。
…………………………………
深夜,二人各自躺在床上,都没有入睡,依旧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那个…………零伊,你睡着了吗?”
许久,躺在床上的德克萨斯低声问道。
直呼零伊名字的权利自然是本人给予的,他不喜欢那些条条框框和各种礼仪称呼,他更喜欢简单的问候。
“怎么了?”
零伊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血丝。
那该死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回荡,就像几百只太美鸡在耳边唱跳rap一样。
很是精神污染,常人只需要一小会时间,就会彻底沦为那个声音的傀儡,零伊自从患上源石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听这该死的声音了,但他早就习惯了。
德克萨斯的呼唤对于耳边嘈杂的他来说,依旧是能清晰听见的。
“我明天就要走了吗?”
“是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
德克萨斯欲言又止,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咬了咬牙。
“窸窸窣窣………………”
奇怪的声音从德克萨斯那边传来,像是在脱衣服一样。
“咔…………”
房车内置的照明灯被打开,再次照亮了整个狭小的居所。
零伊的眼睛因光亮而从原本的圆形瞳孔变得竖直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看到了德克萨斯只穿着一身内衣从床上翻了下来。
其实那也挺常见的,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像是穿着泳装一样,也不带一丝情趣。
但是这里可不是海滨,而且零伊一辈子都没有到海边去过,他本人挺讨厌潮湿的地方。
泳装这种东西,在海边穿,再怎么暴露只要不是情趣类型的,都能理解为大胆奔放和自由,但是在日常穿这种东西还在外人身边走来走去的时候,不是变态就是别有用心。
当然,德克萨斯穿的也不是泳装,至少教父还没有会给别人送泳装的习惯。
这辆车并没有那种东西,教父也不觉得一个逃亡者和一个杀手会需要在暂时藏身地点穿泳装。
杀手自然是指零伊,而逃亡者,当然是指德克萨斯了。
她穿着一身极为保守发少女款式内衣,通体是黑色的,连个沟都没有露出来的打算。
这套内衣还是零伊给买的,还是离开城市时买的,为了方便战斗,之前一直都是用裹胸布。
黑发的少女不安的摇晃着尾巴,有些紧张的别过头去,脸颊绯红,不去看零伊的眼睛。
零伊虚着眼睛,眼皮微微合拢,遮盖住了那些布满眼白的血丝,但这遮不住那如同蛇亦或者是猫一样的竖瞳。
“你想干什么?”
其实零伊也差不多知道了德克萨斯想干什么。
“先说好,如果你想和我做些什么的话,还是滚回床上睡觉吧。”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拒绝?”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脸变得有些苍白,尾巴也不怎么甩动了。
不过她的话也算是默认了零伊的说法。
“没有为什么。”
零伊扫视着德克萨斯的身材。
她还很娇小,虽然已经到了法律上的成年,但是她依旧没有发育完全,或者说还有成长的空间。
这一点和零伊很像,但是他天杀的体质已经让他几乎永远的固化在差一步成年的99.9%。
理论上来说,德克萨斯不吃亏,零伊也不吃亏。
但零伊是什么人?
穿越者,在先前的世界里就活了很久,还在泰拉这里摸爬滚打了那么久,论年龄,就是德克萨斯她老子来了,也比零伊小那么一点点。
他总是强调自己的年龄,但他的外貌真的很没说服力。
零伊也是个人精了,他虽然不懂人心,也会蔑视人性,但他对心理学也颇有涉猎,虽然只是一知半解,可是他已经大致推断出德克萨斯为什么要想和自己做那种事情。
很简单。
吊桥效应………………以及………………成年后的发春期。
吊桥效应很容易解释,这个不需要解释,发春期就更容易理解了,狼不就是在秋季的月圆之夜ghs吗?
但零伊选择拒绝。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no。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不需要你负责,只是想要留下点什么…………”
德克萨斯沉声说道,她的表情略带些哀伤,就好像零伊就要死了一样。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她看着零伊,看着他脸上长出源石结晶,和他疲惫的眼神。
零伊笑了,笑得很是扭曲和狰狞,让德克萨斯有些不解之余还有些害怕。
他的笑一向如此。
零伊先是发出嘲弄的声音,再平静的说到。
“小鬼…………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失去的,除了生命,你把我看做重要的人,只是因为你暂时没找到对你而言更重要的人,况且…………我救你是因为我和你父亲是好友,和你没关系,和你之间的师生关系,你父亲也付了工资,总而言之,救你并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你要清楚这一点。”
看着德克萨斯越发苍白的脸色和低落的眼神,零伊接着说道。
“你对我的悸动,我完全可以理解为吊桥效应和发春期……以及我先前不负责任的信口胡说罢了,不要把依赖当成好感,那样对你我都不好。”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会被感情束缚的人,我们…………终究会被过去牢牢束缚,我会死在………………呵…………这个不说…………我发誓,你一定会陷入仇恨的泥沼中,最终自我毁灭。”
他的话很是伤人,甚至带一点贬义,语气也很是决绝。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德克萨斯看着零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希望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你最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将会后悔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你需要时间变得成熟。”
“我已经很成熟了,我成年了。”
德克萨斯强调到。
“别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现在只会变老!而不是成长!”
一直保持淡漠的她,终于爆发了,她为了复仇,强迫自己成为一个理性而无情的人,她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很久了。
“而我恰恰相反,我的年纪足够大,但我依旧需要大把时间变得更加成熟。”
零伊平淡的看着德克萨斯,她的爆发也在零伊的预料之内。
“我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他说道。
“你在对未来恐惧,你想要留下我,哪怕不能留下我本人,你也想要留下点什么,我能理解,因为这是你为了安心的面对未来的办法。”
“但是…………既然对未来感到迷茫,那就试着改变现在的自己吧,自立自强才是真正的道路,你是德克萨斯,你不能成为附庸,更不能沦为陪衬,即使你们退出了舞台,你也是聚光灯照耀的人之一。”
零伊躺在床上,虽然没什么说服力,但是他的眼神却无比的严肃。
德克萨斯毕竟还年轻,做事情虽然理智但依旧缺乏考虑。
还是过于冲动了,她可能想的也不多,大概就是想要挽留零伊,或者说想让零伊陪伴着她。
当然不是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纯粹就是依赖而已。
至少零伊是这样认为的。
“你认为的感情只是出现于依赖之上而已,那不是真正的感情。”
“…………”
她一如既往的沉默了。
“不论你怎么想的也好,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还有……如果可以,千万不要和一个感染者做这些事情,也不要找感染者当伴侣,相信我,那只会让你痛苦万分。”
毕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