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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哥伦比亚之狼(五)

暴雨湿衣,闲花落地,湿的是血衣,落的是人头。

“在这里等我。”

说完,零伊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上走了出来,反握着一把匕首,径直向着那装潢华丽的会所走去。

只留下德克萨斯一人坐在车里,她看着沉重的背影远去而发呆。

“什么人!”

站岗的警卫警觉的握住了腰间配发的电击枪。

最近城市里可不太平。

有两个极其疯狂的恐怖分子不断的袭击良好市民,制造联连环爆炸。

眼前这个披着风衣,在暴雨中前行的萨卡兹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能来这个会所的,只有有钱人,而有钱人谁会冒着暴雨来这里啊。

唰!

匕首被投掷了出去。

锋锐的刀刃闪烁着寒光,裹挟着可怕的动能,撕开了沿途的雨滴,直直的刺入了警卫的喉咙里,从后颈处飞出,切断了脖颈,造成了脖颈以下的瘫痪和窒息。

“唔呃…………”

这个可怜人发出一声闷哼,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命不久矣。

他倒下的声音在暴雨中是那么的无助和可怜。

另一位在警卫室里通过监控观察外界的警卫脸色大变,立刻就打算按动警报。

零伊举起了手中套着消音器的手铳,对准了警卫室玻璃内的人影。

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他的身上的风衣和银白色的枪身上。

他扣下了扳机,发动了源石技艺。

枪械被源石技艺激活,撞针被驱动着撞向了子弹的底火,蚀刻子弹被源石技艺增幅后旋转着冲出了枪膛之外。

“啪……”

枪械的咆哮被消音器压制,子弹无声的咆哮着飞向警卫室玻璃上的人影。

这一切仅仅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警卫室和零伊的距离并不遥远,仅仅只是十几米的距离,铳弹的速度几乎让人无法躲过。

人影因声而倒。

硝烟随着枪械抛壳而蔓延,含氮化物沾染在了零伊那满是伤疤和老茧的手掌之上。

他的眼神一片淡漠与麻木。

无悲无喜,亦无怨无恨。

他并不知道死在手下的这些警卫究竟是不是无辜的,究竟是不是单纯的在领着工资上班,又或者是为虎作伥的恶人,也可能是生活所迫的好人。

也许他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一个和他们互相爱着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而零伊则是亲手摧毁了他和他身边人的幸福。

这是恶,是极度的恶,是零伊认知中的恶。

他们之间本无冤无仇,而零伊却在能有其他手段夺走目标生命的情况下,造下没有必要的杀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人。

大概是朋友死了,他很不高兴吧。

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表面上,零伊对朋友的死漠然,背地里却用着自己的手段进行复仇。

为了达成目的,他不会在意任何手段。

做掉门口的两个警卫之后,零伊顺利的潜入了会所之中,按照教父给的情报,在辉煌的大楼中潜行,一路避开他人视线。

这个会所实际上就是那种有钱人玩的鸡院,只是换了个高大上的名字,然后把一切陪衬做的高档,这样就能收取天价费用。

毕竟富人就吃这套。

他们就喜欢与众不同,有了钱之后就要踩在别人头上证明自己的高高在上,但在零伊看来,他们也只有一个脑袋和一个命运。

他听说过这个会所,在这里玩一晚上要消费少说几十万,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有各种受训的小姐和各种各样的玩法,但实际上和几百几千块一晚上的贫民窟窑子是一样的。

无非就是发泄欲望的地方。

但这里背后牵扯了很多势力,这里的各种规矩繁多,就和那个大陆酒店与和平饭店是一样的。

甚至会为杀手和佣兵提供庇护和住所,算得上是个安全区,在这里杀人,会被无休止的追杀致死。

而零伊要杀的人,就在最顶楼。

他才不在乎那些人的报复。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管杀不管埋。

按照零伊的计算大概只需要半个小时,人们就会发现警卫的死,毕竟这里守卫还是蛮严苛的,半小时内要换一次岗,所有人全程必须高度警戒。

两个人站岗,互相照应,一有不对马上拉开警报。

即使今天下着暴雨,也依旧有数队保安巡逻着,大概只需要二十分钟,就会有人发现尸体。

而他坐电梯只需要三分钟就能找到那个卖大烟的杂种。

这个时候,那个死胖子估计还搂着漂亮的妹子,带着大金链子一边抽大烟一边做针线活。

“叮”

电梯的响声提醒着零伊。

他到达了那个死胖子所在的楼层。

走廊里没有人,今天的会所非常冷清。

毕竟前段阵子这座城市就有两个恐怖分子开着黑色高级轿车进行恐怖活动。

有钱人比普通人怕死多了,谁敢在这个时候到处跑?尤其是那些本就不干净的家伙们。

也就只有那些不开眼或者脑子转不过来的傻弔会在这个时候到处潇洒。

说的就是现在待在会所里的那个死胖子。

卖大烟就算了,他甚至想要把手伸向军火,和老教父维托在一个狗盘子里扒食。

教父可不能容忍这种货色和他共享一杯羹。

做掉这个胖子既是维托的意思,也是零伊的意思。

他早就看卖大烟和白粉起家的死胖子不顺眼了,顺手杀了也好卖个人情给那老不死的。

他悄无声息的走在走廊内。

雨水从他的风衣下摆滴落,打在名贵的金丝红边丝绸地毯上,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找到了那个死胖子所在的房间。

几分钟后,零伊撺住门把手,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压在了门上,用最悄无声息的方式将门打开了一条只留下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很意外的,房门并没有锁,甚至连保镖都没有。

大概是太过于相信这家会所的背景了吧。

毕竟这家会所可是和大陆酒店以及和平饭店齐名的地方,服务员也不会不识趣的擅自打开房门,因为那种事情很有可能要命。

房间的隔音很好,在外面根本就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所以…………

零伊一进门,就听见了卧室那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大概是在为爱鼓掌吧,零伊恶意的揣测着那个死胖子是不是在做针线活。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性暗示,以及隐喻,给人一种情欲的基调,毕竟这种地方就和豹房是一样的性质,有钱人取乐的地方。

房间很大,有一个客厅和卧室,以及别有用处的私人厨房,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用来享乐的东西,都是零伊闻所未闻的东西,让他大开眼界,心里直呼涨知识了。

而最大的见识就是那从卧室里不断传来的奇怪的声音。

零伊有些兴奋的瞧瞧摸了过去。

然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兴奋的笑容立刻就退了下去。

入眼的,是一个死胖子和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女滚床单。

难免会给人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毕竟那个少女零伊经常在涩情周刊和几期特殊杂志上看过。

关键是这女的似乎有个男朋友来着,好像还是个什么著名大企业家还是什么来着,零伊不由得为那个男人头上不知道多厚的绿帽感到幸灾乐祸。

一头肥猪在一位美女身上耸动着,做着可笑的针线活,零伊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严重鄙视这个死胖子。

他顺手从客厅茶几上摆着的碟子里抓起几块糕点塞入嘴里不断的咀嚼着。

顺势直接坐在沙发上,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那两人的背影。

可以说是直播活春宫了。

他是个初哥,至今和女性做过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一拳打在别人脸上和被一拳打在脸上,更亲密一点的大概就是巴蒂斯塔炸弹摔,以及简单的牵牵手,就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前世今生都一样,初体验为零,只能在那些修水管之类的视频里学学姿势,以及在涩情杂志上过过眼瘾。

现在得了矿石病之后,就更没有打算寻找什么伴侣的想法了。

如今坐在这里欣赏一下也是不错的。

这里最让零伊惊奇的就是那个女的带着眼罩和耳塞,身体还被束缚着,如果不是叫的很欢,零伊还以为她是被强绑过来的。

这年头,年轻人玩的都这么嗨了吗?零伊就觉得这种奇怪的玩法很新奇。

至少在卡兹戴尔还从没见过这种玩法。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想想而已。

他并不是个会被欲望驾驭的人,坐在这里仅仅只是恶趣味发作了而已。

他只是想看看那头肥猪究竟会花多少时间发现他。

但是他不觉得那头肥猪会在完事前发现他。

零伊的嗅觉还是非常敏锐的,他鼻腔里充斥着从卧室里飘出来的奶香味,非常呛人。

零伊讨厌这种东西,更讨厌卖这种东西和制造以及购买的人。

那头肥猪估计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发现他的,大概已经磕药磕嗨了。

这是他头一次见卖药的家伙磕药,能站在顶端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涉及一些这些祸害产业,但根本就没见过谁磕药。

零伊索性就一边品尝着冷掉的奢侈糕点,一边冷眼旁观着。

不过等了几分钟,看起来要完事的时候,零伊突然恶趣味上涌,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脚步与存在感。

哪怕大脑被药物麻痹,但那个死胖子依旧有着惊人的洞察力,只是他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自己会在这里受到伤害。

就算是教父,也不能在这个会所里杀人,就算是那个传说中的芭芭雅嘎,也不能在这里杀人。

零伊若无其事的推开门走进了他们的房间之中。

“你是什么人!赶紧滚!”

他开口呵斥道。

大脑被麻痹,他依旧有些昏沉。

长久以来沉湎于酒色针线活的生活掏空了他的身子。

但他依旧不觉得有人敢在这里杀人。

即使是那个名震哥伦比亚的杀手也不敢在这里杀人。

那个杀手当年能为了一条狗屠了一个黑帮,但也依旧只能等待仇人从这里出去才选择复仇。

更别提其他人了。

零伊本以为自己这样一声湿漉漉的礼服能让这个死胖子稍微警戒一下,但是并没有让零伊看到这胖子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的谜之自信让零伊有些尴尬。

“不说话?老子叫你滚!!”

那胖子又是从床头拿起一片药塞进嘴里,迷迷糊糊的说道。

“老子今天心情好,趁现在赶紧滚。”

磕了药的胖子明显智商和认知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拉胯。

如果一个人大半夜看到一个穿着礼服,浑身湿漉漉看不清脸的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会是什么想法?

当然是抄起家伙干一架。

眼前这个赤条条的肥猪并没有那样做,如果那样做的话,零伊反而会因为太过简单而感到无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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