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明明....没有招惹过你.....”
最后一个流匪倒下了,睁大了眼睛,满是不甘和怨毒的质问道。
零伊并没有回答他。
杀戮不需要理由,当拿起武器的时候,能做的只有伤害其他人,不论缘由,那都是伤害。
零伊从来不会为杀戮寻找理由,例如让坏人偿还罪孽、为无辜者报仇之类的东西,他从来不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杀就是杀,他早就脱离了心态不稳定,杀个人都需要理由来自我安慰的愚蠢了,也不是嗜杀或者冷漠。只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杀。
零伊站在血泊之中,颇有些享受的用死尸的衣物擦拭了一下魔剑上沾染的鲜血。
鲜血染红了被撕碎的衣襟,染红了零伊的双手,顺着魔剑上的裂纹沟壑蔓延着,平添了一份妖异和凶暴。
鲜红的血液刺激着零伊的神经,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欲望驱使着零伊再去索取更多,更多的鲜血、更多的战斗、更多的胜利。
但零伊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欲望驱使的人,他更喜欢做一个驾驭欲望的人。
他现在可是一波肥,要啥有啥了。
干掉这群作恶多端的流匪后,零伊自然可以接收他们的遗产。
那个村子因为天灾信使没有来得及组织避难的缘故损失惨重,还遇见了荒野上的流匪,大部分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也就剩下一些女人和小孩子被关在地下避难所中。
不过零伊更倾向于是这群蠢货村民拒绝了天灾信使的援助,因为他询问那群女人有关于天灾的事情时,她们躲闪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还好是简单的暴雨型的天灾,若是陨石或者风暴的话,那肯定全玩完了。
那些流匪的遗产也不是很丰富,零伊只拿走了十分之九的钱和一辆车还有一些水和食物。
因为这些弱者无法守护财富,失去了文明的村庄庇佑,拿着一大笔钱和食物暴露在野蛮的荒原上只有死路一条。
零伊也没办法管这些东西,不是因为不想管,而是没办法管。
自己都快顾不上了,还想要救别人?
不顾那些人的哀求,零伊直接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后,在她们绝望的目光下开着车掀起了无数沙尘。
这是泰拉的现状,大型政治实体的碰撞注定了那些夹缝中生存的可怜人们的悲剧。
都是掀起战争之人的错。
特雷西斯爬爬爬爬...
一三五咒骂特雷西斯,二四六赞美皇女,星期天就骂乌萨斯。
虽然是这么说的,实际上零伊从来没有敌视过特雷西斯,最多也就骂骂他而已。
战争是必然的,流淌于血液的好战注定了萨卡兹的苦难。
特雷西斯给了萨卡兹一条血与火的荆棘之路,虽然危险,但是触手可及。
特蕾西娅给了萨卡兹一条希望与美好的幻梦之路,如同地平线一样,可望而不可即。
反正他也改变不了什么,除了生命之外大概已经一无所有了。
特雷西斯再怎么屑也不可能迫害良善平民零先生吧。
想到这里,零伊感觉特雷西斯那个屑真的可能迫害自己,还得躲得远一点,说不定这次失忆就是那个千层饼整的。
伴随着猛踩油门加速的发动机轰鸣声,车辆扬起无尽的沙尘,朝着零伊暂住的哥伦比亚移动都市开了过去。
..........................
很快,经过了几天的赶路,零伊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还好移动都市没有移动,不然就麻爪了。
不过零伊从移动都市的位置中推断出了自己大概失去了多少记忆,应该就是一个多月的记忆。
零伊也给自己做了非常多的伪装。
从原本的灰发青年变成了成熟系的单马尾白发大叔。
就连角都用魔剑修了很多,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样式,尾巴也藏了起来,就算是那些熟识自己的家伙来的话,估计也认不出零伊的身份。
早在移动都市不远处的地方,零伊就抛弃了来历可疑的车辆,这种一看就很绿皮的车辆非常大可疑。
带上一顶草帽,佩戴着烟尘过滤器,穿的像个西部牛仔。
虽然不像是个善茬,更像是不伦不类的赏金猎人,但还是缴纳了一大笔入城费,顺利的通过了检查源石病的机器。
当零伊准备登上移动都市的时候,被守卫头子拦住了。
“为什么拦住我?”
零伊不解的问道。
“你虽然通过了检查,但是你这藏头露脸的家伙未免也太过可疑了一点。”
“啊.....抱歉抱歉.....”
零伊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哈腰的讨好着守卫,不动声色的将一叠厚厚的龙门币塞进了守卫的手里。
其他的守卫都是如同没看见一样,或者移开了视线。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守卫估计是看见了零伊出手阔绰,看他形单影只的样子准备敲诈一波。
不过零伊早有预料,所以将扯虎皮来让这群人忌惮一下。
“这位大人,我是西西里家族的合伙人,奉了老板的命令来开拓市场的,您看,这是家族的信物。”
零伊满脸假笑的将脖子上挂着的赤金识别牌拿出来晃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去。
而那个守卫稍微犹豫了一下,态度明显变得和善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零伊的行头和来历而选择了停止敲诈。
明显有些后悔刚才有些强硬的态度,所以这个时候朝着零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