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移动都市某处企鹅物流经营的酒吧。
装潢古雅的包间之中,维多利亚古典风格的吊灯闪烁着宁静优雅的光芒,黑胶唱片机中循环播放着平静舒缓的音乐,与外面喧闹嘈杂形成了鲜明对比。
高脚杯中的酒液顺着主人意思来回摇晃着。
大帝看着眼前微笑却沉默着坐在对面的莫斯提马笑了笑,虽然很难看出来一只企鹅的表情,但他就是笑了笑。
他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随后笑着说到。
“一小时二分三秒,这可是我最钟意的醒酒时间,毕竟这是一瓶新酒。”
说完,他顿了一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看着微笑着的莫斯提马。
“你觉得呢?”
“这是个人爱好,老板。”
莫斯提马脸上的微笑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或者说,平静感。
“那么…………老板,你用紧急任务要求我回来的真正理由是什么呢?”
莫斯提马身为一名信使,她喜欢接一些需求时间非常漫长或者路途非常遥远的任务。
在某个笨蛋死后,更是如此。
而自己的老板大帝,也就是眼前的企鹅,用着紧急任务的名义将自己召唤了回来。
“比想象中的还要紧急。”
大帝在通讯器的另一头如此说道。
还死活不打算在通讯器里说,非得要当面说这件事才行。
但毕竟他是老板,他的话还是得听的。
“呵呵…………你对李皇,哦不,是零伊怎么看的?”
大帝笑着,再一次饮下了杯中的液体。
虽然奇怪大帝为什么要说这些。
莫斯提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一个死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极为平静,若有若无的微笑着。
“真遗憾,我原本还以为你会更加悲伤一点的。”
大帝耸了耸肩,继续品尝着杯中酒水。
“他可不希望我会如此,我现在这样,也是随了他的意思,毕竟那家伙就是这样,总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在意的人好,而不顾自己。”
莫斯提马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冰水一饮而尽,让自己的意识尽可能的清醒一些。
“也对啊…………”
大帝感叹了一声,端起酒水再一次抿了一口。
那家伙才不会管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论他在乎的人怎么想,呼喊的如何声嘶力竭,他也只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他已经死了,死了挺久了,我也已经放下了这一切了。”
莫斯提马叹了口气,凝视着杯中的冰水,似乎要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到些什么。
就像他说过的话。
没有什么伤疤是时间抹不平的,如果有,那就是时间不够而已…………
她轻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冰水,转而看向了大帝。
“对了老板,你是怎么和零伊那家伙认识的?”
闻言,坐在沙发上品酒的大帝一愣,差点被呛到了。
“哦,他么…………哈哈,还真是一段值得回忆的往事啊…………”
“你确定要听吗?”大帝问道。
“嗯。”莫斯提马点头。
“好吧好吧。”
大帝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陷入了回忆之中。
“莫斯提马,你,相信引力吗?”
他突然开口问道,但还没等到莫斯提马回答,他就接着说道。
“他以前就说过,人与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引力,只要靠近,那么就一定相遇,但如果不靠近,那么就不会相遇,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或许是由命运安排的。”
“大概是两年前来着吧,我当时在酒吧里喝酒,然后他和教父,哦不,应该是德克萨斯家族的家长,那家伙和他一起来到我的酒吧喝酒顺便看脱衣舞,嗯,你懂的,就是你想的那种,你知道的,他虽然酒量很大,但是酒品一向不好…………”
大帝往高脚杯里倒着酒,红色的酒水顺着杯壁滑落。
“他当时喝醉了,当时有歌手在Rap,他也非要跟着Rap,唱什么鸡你太美,大盘披萨之类的不明所以的烂歌,至少以我的品味来说,很烂,非常烂,所以…………”
大帝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顿了顿,想要看看莫斯提马是什么表情。
但莫斯提马脸上尽是一副我知道你会干什么的表情,让他失望了。
“你肯定动手了,还是率先的那种。”
莫斯提马如此说道。
“啧,差不多吧。”大帝不爽的啧了一声。
“那家伙艺术天赋其实挺高的,只是非要唱那些不明所以的歌,让我不爽了,当时的我一生气,走到他面前,直接一酒瓶子给他开了瓢…………”
“然后你就被他当场打死了?”
莫斯提马打断了大帝的话,眯着眼睛看着这位老板。
零伊的性格她算是很清楚了,有仇当场报,当场报不了的就会记下,然后加倍奉还回去。
“咳咳,你说的没错,我差点就被他打死了,那家伙一拳就差点把我帅气的脸连同脑袋一起打进胸腔里了。”
大帝愤慨的说到。
“然后呢?”
莫斯提马好奇的问道。
“然后他当时看到我死而复生被吓到了,而我那个时候围着一条红色围巾,然后他就大呼小叫着说些什么要充Q币,充到心悦,买会员开金手指之类的怪话。”
大帝每每回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脸色怪异,扭曲的想笑或者是想骂人。
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人贬低了。
顺便一提,零伊当年再三请求大帝将他企业的logo改成围着红围巾的企鹅时,他内心是拒绝的。
但无奈零伊给的太多了。
时至今日,除了企鹅物流以外的大帝的产业,都已经用上了这个围着红围巾,笑容憨态可掬的企鹅标志了。
“接下来,我不说,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怎么回事吧。”
莫斯提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零伊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就像他会在教堂里拉屎,在洗礼盆里撒尿一样,一点也不奇怪。
“你和教父还有零伊那家伙在哥伦比亚无恶不作,专门干一些诸如抢太平洋银行,在北扬克顿抢银行,把假钞交给当时的势大的弗雷利家族家长桑尼,打击du品,帮哥伦比亚总统和他手下的FIB做事,借了巨额高力贷后把债主杀了之类的事情对吧,然后你们干掉了当时的哥伦比亚教父,然后还顺便恩将仇报把那个不计前嫌的弗雷利给赶下台了。”
她撇了眼有些尴尬的大帝,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零伊有时候疯疯癫癫百无禁忌的,这一点从他一个萨卡兹,敢出现在拉特兰还敢犯罪这一点就可以直接说明他究竟有多疯狂了。
不过如果不是他,也许自己的命运会更加悲惨一些吧。
“咳咳,你不知道那个桑尼是做大烟生意的败类,FIB和老教父早就想做掉他了,还有,我只是觉得跟着那家伙会很有趣,所以才会和他胡闹来着。”
大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算了,谈这个还蛮尴尬的,那个臭小子总是喜欢在他所谓的五星通缉过后试图输入什么作弊码,该死的,他以为是在打游戏吗?那个家伙还会把我扔出去当人…………鹅肉炸弹,这家伙着实让人火大,活该他死了。”
大帝说着,看向了脸色有些黯淡的莫斯提马,她头顶本就不怎么亮的光圈变得更为黯淡了。
“咳咳,算了,不聊了,还是聊聊你的紧急任务吧。”
大帝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重新恢复过来的莫斯提马。
“去龙门吧,去和零伊贴贴,反正那家伙还没死。”
“哦,我知道…………嗯?!?!!”
莫斯提马平淡的微笑猛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帝。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她摇了摇头,平复下了有些起伏的心情。
“我可没有开玩笑,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