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脑袋冒汗。
“回校尉,越骑营只有骑兵两千四百人,您知道的,兵额不齐是军中惯例。”
军中惯例吃空饷,这一点贾珝是知道的。
只是他没想到天子脚下,北军这戍卫京城的禁军精兵也会缺额。
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吃空饷的问题恐怕会更严重。
“空饷让你吃了?看来本将得拿你立威呀!”
贾珝目光森然地看着韩奇说道。
韩奇被这眼神盯得背脊发凉。
心道:你还不够威么,刚进军营就斩了谢云的耳朵,一群虎贲卫士被你一人打得不成人样。
他当即连忙滚下马来,跑到贾珝马蹄之下喊冤。
“冤枉啊将军!属下可没那个胆子。”
“他就是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
这时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
是凌不疑不尴不尬地慢骑过来。
贾珝看向他,发现他头顶还没有进度条出现。
“属下凌不疑参见将军。”
凌不疑不咸不淡地在马上抱了一拳。
贾珝回敬他一礼。
想到凌不疑说的也对,韩奇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军官,北军大营高官多多,他哪来的能力吃空饷。
算了,不计较这个了。
反正这群兵又不对他效忠,以后也不靠他们打天下。
然后对韩奇说道:
“那倒是本将错怪你了,本将向你赔罪?”
“不必了,不必了,将军不要拿属下立威就好。”
韩奇连连摆手,同时嘘出一口气,只觉耳朵发热,总算是保住了。
不拿你立威?
那肯定是不行的。
谁让你他娘的在越骑营这么威风呢?
连越骑副尉都被你压一风头。
谁让你他老母的是勋贵一脉呢?
本将留你在背后捅刀子么?!
呵!贾珝给了韩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随后看向凌不疑问道:
“不知凌副尉可检阅完毕,越骑营的士兵们可还英勇?”
“英勇?请将军不要侮辱这个词。”
“堂堂越骑,纵不得马,拉不得弓,射不得靶,有何英勇可言。”
“废物!这就一群废物!”
凌不疑越说越怒,最后一句直接就是辱骂。
越骑骑兵们被凌不疑羞辱,当然不高兴。
纷纷叫嚣起来,有人甚至诅爹咒娘,大骂凌不疑十八代代祖宗。
问为什么一介骑兵敢辱骂堂堂副尉。
法不责众嘛。
反正大家都在骂,你又不知道哪个骂的难听。
凌不疑怒目相向,举起马鞭就要冲进人群无差别攻击。
这时一声爆响炸起。
“住口!”
贾珝大喝一声,声如春雷。
数千人噪被他一人喝止。
便听贾珝接着说道:
“尔等得万民供养,食君之饷,本当练就一身杀敌本领、保家卫国,如今却庸碌无能、尸位素餐,还有脸叫嚷!你们不知道羞愧么?!等大战来临,尔等谁可御敌!”
一番教训只将一种骑兵说的哑口无言。
但他们都懒散惯了,所以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们心中服气。
又有一拨人是托关系进来的,自恃有给力亲戚做后盾,所以敢在人群中出头,开始带起了节奏。
“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试试!”
“就是,战马是那么好骑的么,咱又不是从小长在马背上。”
“弓箭是那么好射的么?瞄准了却射不中,赖我喽!”
“咱又不是说没尽力,哪天不得操练个把时辰,可就是练不好,也不能怪我呀。”
“咱爷们虽然本事不济,但咱对太上皇有的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