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声,天麻麻亮。
周春兰就早早起床了,加了件厚衣,开始了晨跑。
也许是太早了,一个村里人都没有,在回去的路上,她还扯了几把野菜,虽然前世吃穿不愁,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摸爬滚打好些年,才混进十八线外的小艺人。
还没等到自己享受,就隔屁了,实属憋屈。
在这里,又要从头开始……
回到家里,见哑巴大叔还没起来,便来到灶屋,准备做个菜包子吃。
找了半天,才发现半袋面粉,都有股子霉味了。
又是一阵忙碌,热气腾腾的野菜包子就出锅了,随之传来的还有里屋收东西的动静。
她知道是哑巴大叔起床了,像个小媳妇似的将熬好的米粥和野菜包子端上了桌,语气低沉的说道:“趁热吃。”
她还不想,必须得先洗漱涮涮牙才行。
找什么涮牙?这是个问题?
她左思右想,最后将目光投向灶孔那烧黑的木炭。
炭酸牙膏。
随后抄手一块不大不小的,刚好放进嘴里漱了起来。
饭桌上看到这一幕,露出了震惊的眼神,仿佛看傻子一样,心想:这个周春兰又抽哪门子的风?
咬一口,瞬间愣住了,普通的野菜包,怎的如此美味?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这野菜包是周春兰偷回来的。
“不好吃吗?”洗漱完回来的周春兰,见他愣神,不由拿起一个野菜包问道。
哑巴大叔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低头吃了起来,一大早的,谁家有包子给她偷呀?
天气浙渐转凉,周春兰昨晚被冻醒好几次,是该添衣加被了。
她也不能欺负一个哑巴,让他一直睡地上吧?
脑瓜一转,她将目光看向眼前的男子,咧嘴笑道:“哪个…大叔呀,你有没有银子,我想去镇上一趟。”
哑巴大叔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光,有种看猎物的感觉。
周春兰一哆嗦,赶紧放下手中的野菜包,解释道:“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去镇上,扯些布料弄点棉花来添衣加被,这不天气凉了,怕你我都冻着。”
这身无分文的,说话越发没有底气。
话音落,哑巴大叔才收回目光,从衣袖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她,这可是他全部的家当。
随后站起来,看向她,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有一只老母鸡,一包白糖,还有一斤白酒,一盒糕点,很是齐全。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把自己给打发了吧?
周春兰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久久未回神,喃喃开口道:“那个……你……竟然……这么快……想把我赶走?”
他没有应声,手上收拾的东西也一刻未停,全部装在了背篓里,找了个烧火棍,在地上写道。
“今日回门,改日再去。”
“在下景墨。”
景墨,好好听的名字,而且他好像把胡子也刮了,精致的轮阔一下子就出来了,那健硕的身体,总有种高攀的感觉。
周春兰心情大好,没想到呀,他长的很俊,而且还有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不过仔细一看,那双眸子甚是凌厉。
“我叫周春兰,以后请多指教。”她笑脸如花的伸出手,以后两人就会搭伙过日子,关系肯定要搞好。
脑海里的小算盘,打的那叫一个精,连什么时候和离都想好了。
景墨无视她的小手,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周春兰,杏花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响当当的人,他以前略有耳闻。
很快又收回目光,率先踏出了房门,周春兰紧随其后,奈何太激动,身子不由一晃,撞在了景墨的后背上。
赶紧道歉:“对不起,有点兴奋过头了。”说完还不忘撩一下额前的碎发,那大脸盘子一下就露出来了。
景墨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从腰间掏出了钥匙。
周春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对上他的眸光,狗腿子似的帮忙提着回门礼。
景墨没有作声,全部的东西都让她提着,目光中略带几分嫌弃。
锁好门后,就准备去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