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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奸人纵火,意欲灭门

“福叔出去呀。”

“出去,我们老爷在里面等你。”

赵路进屋后,孙祖稀向他介绍周伦:“这是我把子二弟赵路。“

周伦鞠了个躬说:“赵老爷你好。”

赵路回个礼说:“你好,你好,请坐吧,不用客气。”

孙祖稀又介绍周伦说:“这是我家奶娘的同乡周伦。”

赵路说:“哦,初次见面,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讲吧。”

孙祖稀说:“二弟,我这么着急让你过来,是因为苦丫家的朱三被仇家放火烧死了。”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报官了吗?”

“你认为报官有用吗?”

赵路沉思了一下摇摇头,孙祖稀说:“报官没用,这年头小人当道,所以我找你来商量商量,有什么好的办法。现在苦丫的儿子还活着,但村子里的人和陶家都认为朱三和毛毛都被烧死了。”

“那孩子呢?”

周伦说:“我叫我老婆把毛毛抱进山芋窖子里了,我跟她讲得很清楚,任何人喊都不能出来,眼前想一切办法,快点把朱三埋了。我老婆和毛毛就可以从地窖里出来,在那里待长了我也不放心。”

孙祖稀说:“要让外面的人和陶家都相信,还要挖两个坑,买两副棺材。这对苦丫来说太残忍了。”

周伦说:“我还是那个意见,太残忍也不能让苦丫知道真相,你们不了解陶涛这个人有多歹毒,他说到的事一定要做到。”

赵路说:“我同意周老兄的看法,对于这么歹毒的人,不可掉意轻心,一定要慎重,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今晚埋朱三没有问题,入殓时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多给阴阳先生点钱,我叫阴阳先生怎么讲,他会按照我的要求讲,这个包在我身上。”

孙祖稀又说:“那现在能把毛毛送到哪里?一定要可靠的人带着毛毛生活。”

周伦马上接话说:“有两个人比较合适,就是苦丫几岁时卖到那家做媳妇的老两口,唯一的儿子死后把苦丫当亲闺女,苦丫一直把他们当娘家人。”

“毛毛放在那里带还是有问题,苦丫肯定会去看他们二老,那毛毛迟早还要露馅。”

赵路说:“这个好办,给他们送到远一点的地方,我有个姨在长丰那边,离这里有百十里路,到那里买二间小房就能安顿下来。”

孙祖稀和周伦认为这样也行,三个人对安顿毛毛达成一致。孙祖稀又提议说:“安葬朱三后,必须把毛毛连夜送走。”

周伦马上插话说:“在送毛毛这件事上,我们要慎重谨慎,陶家肯定会严密监视,我有个想法说一下,你们看行不行。朱三下地后,来帮忙的人都要先走,你们两位一定要留下来在坟前烧纸,我背着毛毛走地梗小路到前面丁字路口,我们到丁字路汇合。你们烧纸后,往回城的方向走,前面四、五里路的地方,有个岔路,可以拐回丁字路。”

这时福叔走进来说:“老爷,钱都备齐了,足够用。”

“福叔,您老和赵路去落实一下阴阳先生和棺材,我们分头往朱三家去。”

孙祖稀带着周伦和柱子回到孙府,路上对柱子说:“回去后让梅子、小利准备一下,跟在苦丫身边。你把二叔家那辆轿子马车也带着,让周伦兄坐你的马车,你要走到馍馍店,多买点大馍,越多越好,我带着苦丫她们走。”

回到孙府后,孙祖稀带着周伦直接来到苦丫房间,苦丫正在做针线活,看到孙祖稀忙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说:“老爷。”

看到周伦又说:“周伦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苦丫端一条大板凳,孙祖稀和周伦刚坐下,苦丫顿时发愣,紧张得心抖手抖,认为家里有事了,要不然周伦怎么会来孙府找她,感觉事情可能很严重。看着周伦说:“是不是朱三和毛毛有什么事?”

“只能简单讲一下,我是来告诉你,你们家失火了。”

“啊?,毛毛和朱三怎么样?”

周伦不敢说实情,只对她说:“毛毛没事,朱三受了点伤。”

这时苦丫的情绪稍微缓和下来,看样子不是那么太紧张了。

孙祖稀说:“苦丫家里发生火灾就回去看一下吧,正好这两天我也没什么事,我去乡下转转,赶同一辆马车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朱三受伤的情况,如果严重的话,就让他来城里治疗。”

苦丫感觉自己是个下人,忙说:“谢谢老爷,不用您去,哪能麻烦您跑这么远的路,我和周伦哥一块回去就行了。”

周伦连忙把话题转过去说:“苦丫妹子,既然孙老爷要陪我们一块回去,就让他去吧,平常生意忙,今天闲下来,等于到我们乡下放松放松。”

苦丫也不好拒绝推辞,弯腰低头说:“谢谢老爷。”

“这有什么谢的,我的确需要放松放松。”

这时柱子进来告诉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我们走吧。”

刚走到大门口,苦丫一看梅子和小利都站在大门口,疑惑地说:“梅子,你和小利干嘛去?”

“我们陪你一块回去。”

苦丫顿时头蒙了,但心里清楚,家里可能出大事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又是人又是马车的,都陪着我一块去,而且孙老爷还亲自去。此时苦丫越来越紧张,站在孙府大门口东看西望,看自己身边的人,心里害怕恐惧的说不出话来。孙祖稀对苦丫说:“你还发什么愣啊,赶快上车。”

梅子推了苦丫一下说:“丫姐,快快上车。”

一路上苦丫一声不吭的抹泪,内心很焦急,恨不得一下到家,经过几十里的路程,下午傍晚到家,苦丫一下马车,看见眼前的房子烧成一片废墟,连忙喊:“毛毛,朱三,你们在哪?”

苦丫在人群里到处张望,没有看到毛毛和朱三的身影,看到二口棺材,当时就瘫倒在地,昴着头脸朝天,那尖叫的哭声,悲惨的让在场的人都痛心。梅子和小利哭着上前拉着苦丫,当把苦丫慢慢拉起时,她突然没了哭声,用力甩开梅子和小利的手,直奔水塘跑去,梅子和小利在后面追赶。

孙祖稀在拴马车,离苦丫还有一大截地远,瞬间觉得苦丫要寻死,放下手中的马绳,直奔苦丫跑过去。眼看着苦丫跳进水塘,孙祖稀奋不顾身一头扎进水塘救苦丫。此时苦丫已经绝望,只求一死,当孙祖稀拉住她的手时,她用力推开,两个人在水中撕扯,撕扯过程中苦丫喝了好几口水,耗尽全身力气,孙祖稀把她拖上来。周伦和柱子都赶过来帮忙,把苦丫拉上塘边,躺在地上一句话不能说,身体非常微弱。

孙祖稀从小水性就好,上来后身体无大碍,这时村里有个王大姐,是个热心人,走过来一看,苦丫咳了几口水,人已经有气力了,站在那里对大家说:“看样子她肚子里呛了不少水,需要身子抬高头朝下控,睡在地上哪能行,你们把她弄到我家来。”

孙祖稀说:“谢谢,谢谢。”

抱起苦丫跟着王大姐去了她家,王大姐告诉他们:“你们男人都离开吧,我要给苦丫换衣服。”

周伦说:“好吧。孙老板,你跟着我去我家吧,我去拿衣服给你换上,你的衣服晾一晾再穿。”

孙祖稀来到周伦家,换上周伦的衣服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让苦丫回孙府,对外就说苦丫需要看医生,不然她在这里要添乱。”

周伦说:“那太好不过了。在埋朱三的过程中,如果被苦丫发现毛毛没死,陶涛家很快就会知道,以后陶家还会在毛毛身上做文章,后果不知会怎么样。周老兄,你同意我的看法,我们现在就趁着苦丫身体弱,让柱子先送她回去吧,由梅子和小利陪着她,要强制让她离开这个地方。”

从周伦家出来后,把柱子喊到边上告诉他:“你现在把苦丫送回孙府,对外面的人说送苦丫回去看医生,一定要安全的把她送回家,回府后,让郎中给她好好看看,找专人看管,不能有丝毫闪失。”

“我知道了,老爷请放心吧,我就是累死困死也会看好丫姐的。”

孙祖稀拍打柱子的肩膀说:“别耍贫嘴,用行动证实就行了,牵着马车跟我去王大姐家。”

柱子牵着马车在王大姐门口等着,孙祖稀和周伦到王大姐院子里,周伦上前说:“王姐,孙老板现在要把苦丫送到城里看医生。”

“我也是这样想的,在我家不行,你看她昏昏沉沉的样子,怪吓人的,早点带她去看医生,她不能再有闪失了。”

孙祖稀说:“现在就让梅子她们带她去看郎中。”

快言快语的王大姐对梅子和小利说:“你们快把丫妹扶起来,看她能不能走。”

梅子和小利一人站一边,用力拉起苦丫,苦丫只有吸气喘气的反应,头耷拉着。孙祖稀站在边上说:“她不能走,我来抱吧。”

孙祖稀上前搂着苦丫抱出门喊着:“梅子,小利,你们俩先上车,帮我搭把手扶苦丫上车。”

苦丫被扶上车后,孙祖稀说:“你们一定要搂住她,尽量减少晃动。”

转身又告诉柱子说:“路上注意安全。”

朱三的丧事一切都由孙祖稀主事,现场有二十个人左右,还有陶家的眼线。赵路带来的阴阳先生,还有抬棺材的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孙祖稀当着大家的面大声的问:“老先生,你看什么时间亡人能下地?”

“我要细细的算一下时辰,你们说一下亡人属相,一定要说清楚,不得有误。”

孙祖稀看着周伦说:“周伦兄弟还是你来说吧。”

周伦说:“朱三和我同岁,我比他大月份,我们俩都属猪,至于孩子。”

阴阳先生打断周伦的话说:“孩子就不用说了,孩子就是瓜娃子,我们农村人都懂,落下掉地很正常,就别再提了,只讲讲这位朱三吧。”

周伦又接着说:“朱三是昨晚被火烧死的。”

“是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下半夜,还没到一个对午时呢。”

阴阳先生手捋着胡子,看看左右问:“谁是主事的?”

孙祖稀上前指着自己说:“我是这里主事的。”

“我跟你讲,你肯定想尽快把亡人入土,这不是着急的事,亡人死于火中,不能见光,又是夜间去世的,所以要夜里入土,亡人的魂魄才能离开这里。另外再找四个属猪的来帮忙,死者才能入殓,其它属相的人,千万不能见到死者,会克死人的。”

孙祖稀说:“我们也不懂,谢谢老先生指点,我和周伦都属猪可以帮朱三入殓。”

赵路说:“我也属猪,我堂弟也属猪,我比堂弟大半个月。”

“那就你们四个给亡人入殓吧,其他人离远一点,挖坑的可以先去准备了,坑一定不能见天,要搭好棚子才能动土。”

负责挖坑的头子说:“我们挖坑,和抬重的人现在一齐过去帮忙准备。”

观看的人们听到克死人都纷纷离开了。在孙祖稀的带领下,朱三顺利的入殓。阴阳先生说:“那个空棺材,你们可以放一部分土在里面,多少有点重量,抬重的人不会起疑心。”

按阴阳先生的安排,刚进入下半夜,就把两副棺材送下地。

阴阳先生说:“我们先走一步,孙老板、赵老板,你们两位多给亡人烧点纸再走。”

孙祖稀连说:“谢谢,谢谢。”

孙祖稀和赵路烧完纸后,按照和周伦商量的进行,来到丁字路口和周伦毛毛汇合。周伦和毛毛早就在这里等候,周伦说:“两位,我把毛毛交给你们,我现在就回去。”

孙祖稀看看赵路,手指着自己说:“周伦,你是不是让我和赵弟送毛毛?”

“是啊,送一个孩子不用这么多人。”

“送一个孩子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无所谓,我们不认识毛毛的姥姥和姥爷啊。”

天快亮了,鸡都叫了,孙祖稀来回在路上转了几转说:“周兄弟,我和赵路从来没见过毛毛的姥姥姥爷,两位老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能随便的就把孩子交给他们呢?”

周伦无奈地说:“也就是苦丫嫁过来的时候见过,这几年跟两位老人从来没有来往过,平常都是苦丫去看他们,主要是我家有一地的活等着我干。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去。”

孙祖稀很高兴地说:“那我们上马车,快走吧。”

赵路在前面赶着马车,孙祖稀、周伦和毛毛坐在马车桥子里。路上孙祖稀称赞周伦说:“你是个好人,好人是有好报的,朱三没白处你这个朋友,为了保住朱家这个根,你们两口子费尽了心思,还耽误地里的活。”

孙祖稀从口袋里拿出四个银圆递给周伦说:“这作为你的补偿。”

周伦用手推开银圆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能拿你的银子,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没有要求回报的想法。”

“周老兄做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我都看在眼里,因为苦丫是我家买的人,苦丫的事就是我孙祖稀的事,是我帮苦丫表达的一点心意。”

孙祖稀把银圆塞到周伦怀里说:“以后周老兄有什么用得着我孙祖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所能。”

周伦感动地说:“谢谢,谢谢。”

赵路赶着马车,几个人说着说着来到一个小集镇,孙祖稀提议说:“我们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吃点饭,打听一下两位老人的确定住址。”

大家都同意,临时在一家小客栈住下来,来到一个小饭店,炒了几个菜,吃着饭,周伦问:“店老板,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个张小圩着的村庄?”

饭店老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们这没有张小圩子,只有一个很小的庄子叫张小郢子。”

“那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正说话,从饭店门口路过一个老头和饭店老板打招呼:“大侄子,生意兴隆啊。”

“唉,二叔赶集,很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今天赶集买点盐回去。”

饭店老板告诉孙祖稀:“我这位二叔就是张小郢子的。”

孙祖稀连忙说:“麻烦你帮我们打听一下。”

周伦拉着饭店老板,边走边说:“你陪我追上去问一问。”

两个人刚出门,饭店老板就大声喊:“二叔您别走,我找您有事。”

二叔一听转过身说:“什么事?咋咋呼呼的。”

周伦上前递了一支烟给二叔,二叔说:“我不抽烟。”

又递给饭店老板一支烟,老板接着烟,周伦说:“我想跟你们打听一个人,你们庄子里有没有老俩口,有一个儿子,前些年去世了,有一个媳妇叫苦丫,后来把媳妇嫁给一个姓朱的人家。”

“有,你们顺着这条路,只有二、三里路,第一个庄子,老两口就住在路边。你们找他们干什么,老头老太太都快要饿死了。”

周伦很有礼貌的弯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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