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孙祖稀很早就从货栈回来,直接到娘的房间。一进门就让杏儿到厨房帮忙,把杏儿支出去。杏儿一出门,孙祖稀以服软的方式和娘沟通说:“娘,昨天是我不对,别和我生气。”
娘不理不睬的样子,不满意地说:“我生气有什么用?你现在翅膀硬了,能听我的吗?”
“您所谓翅膀硬了,也就是说我长大了,有变别是非的能力,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当我做的事不如娘的心,您要求儿子要按照您的人生轨迹去做事,这样就是听话。我希望娘别总带着生气去解决问题。”
娘长气短叹地说:“我现在真觉得你长大了,变着花样来说服我,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娘,眼前要解决问题,不光是我和苦丫之间的事,她现在怀上我的孩子,我要对她负责。”
老太太一听吓傻了,睁大眼睛瞪着孙祖稀说:“你怎么闯这么大的祸。”
老太太气得全身哆嗦,孙祖稀一看,忙的上前搀扶着娘说:“娘,您上床躺着,休息一下。”
孙祖稀倒了一杯水递给娘,娘喝完水后,精神状态平静了一些,然而说:“祖稀这回听娘一次,让苦丫把孩子打掉,不然我们无脸见人,给她一笔钱,够她花一辈子的,让她离开寿州。”
孙祖稀听娘要把苦丫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感到心痛,怕惹娘生气又不敢顶撞娘,只有慢声细语的说:“娘,我真不忍心打掉这个孩子,他是一条生命,是孙家的血脉。”
老太太看到儿子如此的难过,不忍心地对儿子说:“儿子你讲的娘都懂,苦丫怀的孩子是我们孙家的后代,是你的亲生骨肉,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能这样做。”
孙祖稀看娘心软下来,连忙说:“娘,您别急坏身子,办法总会有的,昨夜我没有休息好,我回去歇一歇。”
孙祖稀从娘屋里出来,碰上苦丫问:“你现在到哪去?”
“我到二老爷那里去,二老爷每天需要按摩三、四个小时,二太太一个人太累了,我每天都去帮她一把,这段时间二老爷腿多少有点知觉。”
孙祖稀听到弟弟腿有好转,顿时高兴起来说:“是吗?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二弟。”
孙祖稀和苦丫来到二弟房间门口敲二下门,二弟媳妇在屋里说:“请进。”
孙祖稀把门推开,二弟媳妇忙得站起来说:“大哥来啦,大哥请坐。”
又去拿杯子说:“大哥是喝茶,还是喝白开水?”
“我什么都不喝,坐片刻就走。听说二弟现在康复治疗的很好。”
二弟睡在床上很高兴地说:“哥,我现在的腿能感觉到知觉了,以前好像跟没有腿似的,这段时间辛苦刘氏和苦丫每天按时给我按摩。”
孙祖稀很高兴地说:“谢谢弟媳对二弟的照顾,辛苦你了。”
刘氏看着苦丫说:“辛苦的是苦丫姐,每天都来帮助我,应该感谢的是她。”
苦丫站在边上说:“二太太你过奖了,这是我一个下人应该做的。”
孙祖稀接了一句说:“你们俩都应该感谢。”
起身对二弟说:“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刘氏很有礼貌地说:“大哥慢走。”
孙祖稀回到自己房间后,心里乱成一团麻,来回在房间里晃悠。突然想到二弟和刘氏至今没有孩子,不如让苦丫把孩子生下来,对外人说孩子是二弟媳妇生的,这样娘也不会让苦丫打掉孩子,即保住了娘的颜面又保住了孙家的血脉。
孙祖稀一夜没合眼,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想办法安排二弟和刘氏,还有苦丫都去山东。对外说二弟到山东治疗方便,山东的郎中需要把脉下药。苦丫陪同的理由是为了给二弟每天按摩,刘氏一个人太累,必须让苦丫陪过去当帮手。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孙祖稀主动的来到娘的房间,一进门就问:“杏儿,老太太的早饭吃了吗?”
“早上没吃,昨晚也没吃,她让我把饭端回去了。”
孙祖稀转身就走,来到厨房,苦丫正在刷洗,对苦丫说:“你现在别洗了,娘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想办法烧点可口的饭,我给她送过去。”
苦丫很快在锅里放进水,点着火,打二个鸡蛋,放佐料香油,搅一搅,开水一冲。孙祖稀把冲好的一碗鸡蛋端到娘的面前,对娘说:“这是我亲手给您做的冲鸡蛋。”
杏儿过来把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坐起来后,孙祖稀对杏儿说:“娘这里有我,你去厨房收拾收拾。”
杏儿走后,孙祖稀花言巧语的讨好娘说:“娘,要不要儿子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