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出去,货栈今天还有事。”
在婚期的前几天,家里一切准备就绪,包括给夏家的彩礼,但孙祖稀要跟母亲回报一下,看一看有什么不妥之处。晚上,来到娘的房间。
“都安排好了吗?我看柳氏这几天也比较安静,这样你可以顺顺利利的把夏小姐娶进门。”
“我想也是,另外娘看一看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尽量让夏家满意。”
“我有最重要的事说,不光让夏家满意,我们孙家也要满意,这是喜事,一定要吉利。我问你,苦丫腿的情况。”
“好多了,这次苦丫可以和我们一起回来。”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苦丫不旦不能跟你们一块回来,反而要多在那里过几天,等到夏小姐三天回门后,返回寿州,苦丫才能进门。她毕竟是一个不吉祥的女人,大喜的日子让她跟你们坐一辆车子里,她带来的都是晦气,会倒霉的。”
孙祖稀对娘的观点有意见,内心不高兴,但是又不能跟娘耍脾气,就说:“苦丫对你很好,你怎么一直就过份冷落她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跟我生了二个孩子。”
老太太头抬着望着外边,嘴里说:“你小点声,你不是说从此不提这件事了吗?你今天怎么又提,你给我记住了,孩子永远都是祖望和刘氏的。”
孙祖稀很生气的跟母亲大声说:“我从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长大我是一个听话的大孩,娘你限制我的婚姻生活,限制我做人准则,我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狗都知道感恩,但我都不知道感恩,连尊重都不能给她。”孙祖稀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还算是个人吗?”
老太太听了儿子说了这些和自己对着干的话,也是火冒三丈地说:“你如果让苦丫一起坐车子回来,我决不会让她在家蹲三天就赶出这个家门,你信不信由你。”
孙祖稀扭头就走,含着生气和怨恨离开母亲的房间。
婚期即将到来,家里的所有人包括远房伯伯、叔叔他们家人都来帮忙,贴喜的贴喜,挂灯的挂灯,都忙的不停。只有孙祖稀挂着个脸没有一点喜庆和高兴的样子,回到房间自己一个人在发愣,柳氏看到了说:“这几天谁惹你生气了,魂不守舍的样子,你的宝贝很快就要进门了,高兴才是。”
柳氏话一落音,孙祖稀将书几上的所有东西全部砸光,把柳氏吓的躲在墙拐,嘴里咕噜着他疯了,这几天中邪了。院子里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老爷怎么啦,从来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孙祖稀的内心已经被老母亲搞崩溃了,对任何人都不能讲,不能说。
孙祖稀不能接受娘在家庭的武断,更不能接受对苦丫命运的偏见和那些歪理学说,心里充满着恨,像酒醉的样子,晃晃悠悠得走出院子。来到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离家大约有二、三里的一个池塘边,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着柳树昂着头,自己内心在说:“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该有多好,吃的孬穿得破,总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我怎么有脸面对苦丫。”矛盾重重,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只有坐在那里发愣。到了中午也没回来吃午饭。
柳氏问:“福叔,老爷今天去商行了吗?”
“我过去没看见他。”
柳氏忙得跑到老太太房里说:“娘,今天祖稀把家里书几东西都砸掉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到商行。”
老太太一听就慌了,手指着她身边的佣人杏儿说:“快叫福叔过来。”
杏儿跑到福叔跟前,福叔正在安排布置:“其他人这里多挂两盏灯笼。”
“福叔,老太太叫你过去。”
“好,知道了,等一下就过去。”
“现在急着让你过去,快点。”
福叔很快来到老太太房里问:“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没等老太太开口,柳氏就说:“上午老爷心情不好,不知哪一点惹到他了,屋里砸的乱七八糟,然后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老太太说:“你福叔,快点安排人去找。”
“不用安排人去找,我去找就行了。”
“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估计在那里,我去看一下。”
福叔很快往池塘走去,离多远就看到池塘有一个人,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孙祖稀,一个人闭着双眼靠在树上。
“老爷,我们回家吧,这石头这么凉,时间坐长了会寒的。”
孙祖稀睁开眼看一下福叔说:“你怎么来了?”
“你出来一天都没有回家,太太和老太太不放心,叫我安排人去找你,我没有安排,我自己就过来了。只有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我猜可能是因为苦丫。前几天老太太找来她的几位老姐妹商量了一下,都认为苦丫是一个不祥之人,说不能在大喜的日子与苦丫见面,凶气和霉气会出现。老太太让我跟去,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把苦丫带回来,我去以后,不跟你们一块回来。老太太让我在那里稳住洪康二口子,暂时不能把苦丫带回来。等你和新娘回门以后,我和你们一块回来,苦丫等我们到家以后才能从那边动身。”
“福叔,这是为什么呀?”
“老太太说因为苦丫命硬,不能同一天走在一条路上,必须等你们安全到家,苦丫才能动身回来。”
孙祖稀从地上抓一把土往池塘里砸,大声喊:“这是哪家的理。”
“老爷,他们说的这些理是正也好,是歪的也好,但都是民间红白喜事要注意的事。苦丫就迟回来一年也没有大碍,很小的事,你又何必跟老太太急吵呢?老太太一切都为了你和这个家好,你是她的儿子,娘是真心对儿子的。”
福叔弯下腰拉着孙祖稀说:“老爷,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