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气:“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男人女人之分,直接雌雄同体,谁想生孩子就生孩子,谁不想生就不生,这样多好。”
华阳轻笑:“这就是造物主的神奇之处。”
花漪反驳:“这哪里是神奇,才分明就是不公。”
华阳静默片刻,开口:“陛下,您入执了。”
花漪微愣。
“南诏男尊女卑,”华阳缓声,“花坦女卑男尊,陛下为花垣的皇帝,再加上陛下为女子,自然会天然地站在女子的立场来考虑问题。”
他道:“您认为南诏女子被压迫,诚然这是事实,但南诏同样认为,花垣男子被压迫,需要他们解救。”
花漪:“……”
不得不说,华阳说的有几分歪理。
不过——
“你是男子,”花漪问,“你现在,是天然地站在男子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华阳摇头:“臣站在陛下的角度。”
他笑了笑:“以前,我超脱在外,谁也不站,现在,我站在你的角度。”
花漪含笑:“站在我的角度,那你站在我的角度,给我提些建议?”
华阳浅浅弯唇:“这世上之事其实很简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陛下既决定发兵南诏,那就不要心软,更不要留情,每攻下南诏一座城,就或威逼,或利诱,用尽一切手段驯服他们。”
微顿,轻描淡写道:“至于驯服不了的,杀了就好。”
花漪鼓掌:“看不出来,你也有做暴君的潜质。”
华阳谦虚:“谢陛下夸奖。”
说着手指抚上花漪衣服纽扣:“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花漪身前一凉,抬头,看到华阳眼底翻涌的欲色。
等等,她刚刚不是趴在华阳身上吗。
怎么她到下面来了?
花漪没工夫弄懂,因为她与华阳要“歇息”了。
翌日,日上三竿。
花漪还在天牢华阳床上。
腰酸腿痛,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别要走了,连床都下不了。
花漪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华阳正拿着一本书看,玉树临风、仙风道骨。
跟床上奄奄一息的花漪形成鲜明对比。
“华阳!”花漪抄起枕头砸过去,“你心眼怎么这么小?!”
华阳接住枕头。
转过脸。
很无辜:“陛下,臣做了何事,惹得你这般生气?”
花漪气笑:“你做了何事?!你都要我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控诉:“你个祸国妖妃!”
华阳笑了一笑,放下书走来:“陛下说错了,臣并不是您的妃子,谈不上祸国妖妃——”
花漪骤然暴起,扑进华阳怀里。
华阳接住花漪,面颊一痛,被花漪狠狠咬一口。
“小妖精,”花漪超级凶,“你太过分了,朕今晚不过来了!”
华阳点头:“行。”
花漪睁大眼睛。
“陛下您不用过来,”华阳温柔,“臣过去找您。”
顿了一瞬,浅笑:“臣会在晚饭后过去,希望那时,不会有燕止,或者是陛下的佳丽们正在陛下怀里——”
花漪咬一口华阳唇:“还吃醋呢,你醋精转世不成?!”
靠到华阳肩膀上:“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朕就十里红妆娶你,要你做朕的君后,还为你遣散整个后宫,要你做这个后宫唯一的男主人。”
华阳扬唇:“听起来好像不错,不过臣还是更喜欢做陛下的国师。”
花漪愣怔,眯眼:“你什么意思?”
华阳无辜:“没什么意思,就是相比君后,臣更喜欢做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