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花漪抬起燕空下巴，对上燕空震惊的眸，“我这人霸道惯了，相比花别人的钱，我更喜欢别人花我的钱。”</p>

抬起手去摸燕空脑袋，却在即将摸到时紧急刹车。因为瞥到燕空灯泡般闪亮亮的光头。</p>

还没摸过光头。</p>

但并不太想摸。</p>

花漪静默一瞬，改为拍燕空肩膀：“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赚大钱。”</p>

翌日早饭后，花漪先带着燕空去到书局，买了一套纸墨笔砚。</p>

“你这是，”燕空猜测，“靠画画赚钱？”</p>

花漪夸赞：“聪明。”</p>

燕空静了静，欲言又止。</p>

“我画的不是一般的画，”花漪看穿燕空心里所想，“画出的每幅画都值百两。”</p>

燕空一怔，亮起眼睛：“真的？”</p>

花漪不假思索：“当然。”</p>

可接下来——</p>

“你回客栈吧。”她对燕空道。</p>

燕空：？</p>

“为何要我回客栈？”燕空不解，“你要去哪儿画画？为何不带我一起？”</p>

向花漪保证：“我不说话，更不打扰你，只在一旁看。”</p>

花漪迟疑片刻，确认：“你真要跟我去？”</p>

燕空点头。</p>

花漪：“……行吧，那就一起去。”</p>

燕空露出笑容，随花漪去往画画的地方，然而到了地方，还没进门，燕空就炸了毛。</p>

“花漪！”他闪电般抓住花漪胳膊，“不许进去！”</p>

一边说一边拽着花漪离开：“你一清白女子，不该踏足烟柳之地，你真是，真是……太不乖了！”</p>

花漪挣开燕空手：“我怎么不乖了？小师傅你——”</p>

灵活闪身，避开燕空抓来的手，控诉：“小师傅你这是歧视，烟柳之地怎么了，我来帮她们画画像，是想让她们美貌远播——”</p>

燕空擒住花漪胳膊：“巧舌如簧！”</p>

花漪沉下脸：“你松手——”</p>

“我不松！”燕空一把将花漪扯进怀里，“你不能……”更不准进去。</p>

他毋庸置疑：“我就算是将整串佛珠全都典当完，也不要你踏足烟柳之地。”</p>

不要你沾染上那寻欢作乐男子的污浊晦气。</p>

花漪：“……松手。”</p>

燕空冷笑：“不松！”</p>

花漪：“…………我不进去了，我再想法子赚钱。”</p>

燕空不信：“真的？不骗我？”</p>

花漪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p>

燕空静默片刻，提要求：“那你向我保证，你以后也不会来这儿，不管有钱没钱，都不会再来。”</p>

花漪眯眼：“小师傅，你不觉得自己有点霸道？”</p>

她勾一下唇，风流浪荡：“难道我以后有钱了，想来左右拥抱喝点小酒——”</p>

“花漪！！！”燕空爆炸。</p>

花漪笑嘻嘻：“不喜欢我左拥右抱？那你以后可得看住我。”</p>

燕空怒火中烧，却见花漪提醒：“小师傅，我们该走了。”</p>

燕空微怔。</p>

“你没发现，”花漪坏笑，“已经有不少人在看我们了么。”</p>

燕空心脏重重跳一下，后知后觉不少目光落到自己跟花漪身上。</p>

他脸一红，忙转身离去。</p>

但没松开花漪手臂。</p>

虽然跟花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直觉告诉燕空，一旦松开，花漪说不定一溜烟，就进了花柳巷里。</p>

必须牢牢抓住花漪。</p>

不能让人跑掉。</p>

两人回到客栈，燕空给自己倒一杯茶灌进肚，忽然听身边花漪幽怨道：“小师傅，该松手了吧。”</p>

燕空愣住，片刻后缓缓低头，他紧紧攥着花漪胳膊，攥了一路。</p>

花漪戏谑：“你这是，想拉着我一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