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怒火凶凶的扫过现场每一个人的脸,疾言厉色的道。
这一股动静,才终于引来了托叶寺内的僧人,有僧人见寺内死了人,唬得立马跑了出去找他们的怀空法师。
“阿弥陀佛,快快去告诉法师!”
“混账东西,你们当中谁是凶手?还不赶紧从实招来!”衙役威声一喝。
周廷芝虽然为人呆迂,可堂堂探花郎又岂会是个笨人,衙役此时的出现,无疑给了他再一次重挫,打碎内心最后一丝对这个世道的期颐,如今才知过去的自己是何等的天真迂腐!
小小衙役尚且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甚至是贼喊捉贼,如此目无王法,更不消说天子脚下的黑暗!
周廷芝忽然一屁股坐到雪地里,掩面啼笑,“——天理昭昭——王法何在——!!?”
自沈思月起,由大到小,一群人都不约而同蹙紧眉头看向周廷芝。
几个衙役更是十分不悦的瞪向周廷芝,那三分发青四分发白的脸色,足以证明他们内心的心虚,断定了周廷芝这句话是在戳他们脊梁骨。
几位官爷如何能忍?甚至不由分说拔刀而出,“大胆贱民,我看此人便是由你所杀!”
周廷芝仰天啼笑,忿忿抬手指向拿刀对着他的衙役,“——身为官差,你们不问原由,不查真相,对底层百姓随口罗织罪名,冤枉无辜,大周的这一身官服,便是让你们这些败类——给玷污了!”
为首衙役眼神一冷,当即给了周廷芝一脚,再要抬脚时,沈思月见状,脚下步伐一移,然而兄长沈破云先她一步拦下那衙役。
“你是何人?敢阻拦本差!”
“这里是托叶寺,几位大人在寺中闹得太大,未必是好事。”
沈破云一声不冷不淡的提醒,几个衙役的脸色顿时一僵,瞥了一眼沈破云,气势不知不觉中矮了一截,哼了一声,收敛了几分嚣张,将刀入鞘。
“谁敢阻拦官差办事,一律视作忤逆犯上,我们问你们什么,便答什么!”
衙役一番虚张声势,不过是想压一压他们,心下也知事情闹大对他们没好处。
“南无阿弥陀佛。”李元景轻轻瞥了一眼稍有不安的知知还有沈庭风,他往前一步站了出来,不慌不忙的道:“几位大人,方才此人来我寺偷菜,让这位小施主抓住了现场。”他指了一下沈江流,又转而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死者,“只是突然间,有人暗中射杀了他,什么人杀的他,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知晓,只知他是一个小贼。”
衙役将他们所有人扫了一眼,“既是偷菜小贼,又为何会遭人暗杀?案发现场只有你们这些人,我看,凶手定是你们其中一人!”
“所有人到衙门走一趟,案情真相如何,县令大人自然会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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