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破云,樊校尉,陶将军,樊将军等一干人听完后心口一惊,默默朝朱绪投去了一眼;叶舟站在门口,缓缓紧握了拳头。
张小春让阿术扶着进来,冻伤的嗓子听起来格外的沙哑,“不能让他就这么一直躺着,他还如此年轻。”
郑太医抹了抹酸涩的眼睛,“在下再试试!”
沈思月的声音忽然间响起,“你们都出去。”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掩盖的哀楚,她从不是如此冒失之人,一贯尊长爱幼谦逊有礼,所有人都知晓这一点,于是没有人说什么,都在默然中退了出去。
“二位请留下。”
只是临转身,她又道了一句,大家怔了一下,有人才反应过来她在唤谁。
两名侍卫看了看彼此一眼,站在门口没动,待大家从行帐走了出去,他们走了进来,将厚厚的帐门落下,隔绝了一天一地的严寒。
沈思月肿着红红的眼睛,抿了一下干枯的嘴唇,“到今日还不知如何称呼两位大哥?”
侍卫淡无表情回答:“陈功。”“陈业。”
“你们是一对兄弟?”
“堂兄弟。”
“你们对他有多少了解?”她回头望着毡榻上的朱绪,少女的眼神中满是柔情爱意。
陈功回答道:“有一些了解,但不多。”
陈业回道:“我与堂兄在朱家,多数时间跟随侯爷,对公子的事知之不深。”
沈思月点点头,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们,“可否把你们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两兄弟齐齐露出犹豫的神色。
“朱老爷再怎么不喜阿绪,他总归都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派了你们来,除了阿绪的原因,相信朱老爷还吩咐过,要你们护着公子。”
两兄弟脸色一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河阴朱氏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河阴朱氏,朱老爷未必真心要保护他的儿子,不过是为了一己之利考虑。”
沈思月一言道破真相,两兄弟没反驳她,显然他们也心知肚明。
“你们放心说,我只是想要唤醒阿绪。不会告诉给朱老爷。”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也许是因为一些过去的事情,导致他陷在昏迷中醒不过来,现代医学对这类现象有过这样的解答。
也许知道他的过往,用一些特定的事情可以将他唤醒过来。
两兄弟想了一想,看了一眼榻上的朱绪,陈功开口道:“据我所知,公子过去在府上,每一回疯症复发都要昏迷个三两日。”
沈思月眉心一拧,“可阿绪已经昏迷了这么久的时间。”
难道和这个有关?
她摇头,“我见过阿绪发这个病,但他并未昏迷。”
陈业开口,“严重时才如此。”
沈思月抿唇,“阿绪过去在府上常常发这个病?”
陈业摇头,“不算常常,但有过几次较严重。除了河阴家的人,外头丝毫不知。”
沈思月双目一红,拳头攥紧,两行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