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的双手搅着,犹豫了会后问道,“我还能跳舞吗?”
医生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说道,“你先好好休息,跳舞的事情不差这一会,以后再说。”
池溪已经听够了这些话,她曾经在病房里崩溃到将身边所有的东西摔碎,不和任何人说话,好像这辈子所有的情绪都在那时候全部发泄完了。
病房外,池溪低着头,她不想抬头看见医院的白炽灯那般耀眼,耀眼得好像在嘲笑她。
突然一个她的脸被贴上一瓶热饮料,这让她瞬间清醒,池溪茫然的抬头,望见周时桉插着口袋挡住了光源站在她跟前,一身黑衣。
周时桉趁着池溪去拆石膏的时候,出去买饮料喝,买了瓶冰可乐以后,想起刚刚医生说的,不能受凉什么的,鬼斧神差般又买了杯热红茶。
“要哭吗?小…池溪。”周时桉习惯性想叫她小残废来着,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喊了她的名字。“就是别沾到我衣服上。”
他这句话还没说话,池溪已经将头靠到他的衣服上低声抽泣起来,很小声,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算了,破例一次。他想。
周时桉低头看见池溪的脑袋靠在他的腹部,眼泪染湿透了他的衣服,腹部温热。他将头扭到了一旁,他妈的,这时候他在想什么?
周时桉,你不是个畜生吧?
池溪哭了一会后就像没事人一般起身向外走去,两人都默契的没提刚才发生过的事情,比来时还要安静。
池溪当时也没想什么,事后就是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怎么能在周时桉面前哭成那样呢?
二人回到家后的氛围也有些不一样,不一样的沈宁都察觉出来了,她以为周时桉又欺负池溪了,便拎了一把他的耳朵,恶狠狠问道,“你是不是又欺负你池溪妹妹了?”
周时桉烦躁的摸了把头发否认道,“谁欺负她了?”
他本来想上楼来着,想了想自己被池溪哭湿的衣服,心下一阵烦躁,就这么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用力敲了几下门后,池溪打开了,似是没想到会是他,还被吓了一跳。
周时桉身上就穿了那一件卫衣,突然脱了下来,露出了少年精干有力的身躯,吓得池溪赶忙捂住了眼睛。
这个人是变态吗?干嘛在她面前脱衣服。
周时桉见池溪被吓成这样,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引人误会,气急败坏的将衣服丢给了她,“把衣服给老子洗干净。”随后就转身走了。
这是嫌她的眼泪脏?
池溪认命的去将周时桉的衣服洗了一遍,又烘干了一遍,就上楼去给周时桉送衣服,还没敲门,便听见周时桉房门里传来一阵音乐声,这音乐她有些熟悉,因为是以前表演的时候跳过的曲子,《天鹅之死》。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音乐声骤然停止,不一会后又突然放出了些摇滚的歌曲。
里面传来了些匆忙的脚步声,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打开门时,周时桉的俊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润,但表情还是恶狠狠的朝着池溪喊道,“你找我做什么?”
“……”池溪无言的将衣服举了举,示意她把他的衣服洗好了。
周时桉接过闻了一下,脸更红了。“臭死了,老子不要了,送你了。”
将衣服又丢给池溪后迅速将门又关上,这一系列操作给池溪看迷糊了。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刚刚在医院应该也带他去看看的。
周时桉在关上房门那刻,心不住的跳动着,那衣服上的味道和池溪身上的清香一模一样。
他刚刚竟然去搜了池溪的跳舞视频,视频里的她笑颜如花,穿着白色的蕾丝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旋转跳跃着,如同一只在空中飞旋的天鹅,又像在地面翩翩起舞的孔雀,这才是鲜活的池溪。
而如今出现的池溪,身上的那层光好像来到这里后便褪去了,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不知道看了几遍后,视频中的主人公敲响了他的门,周时桉才心虚的将视频关掉,但因为太心虚了,手忙脚乱间还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腿,痛的他想骂娘。
可是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最后的结果就是开学前的那个星期,周时桉又不见人影起来,而池溪这几天都在好好活动腿部,没有石膏后生活比起以前便捷了许多。
还不用见到周时桉,池溪这几天的心情出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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