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估摸着时间,快到和顾清一起用膳的时候也就起来了,等着雪蚕为自己梳妆打扮好,到了前厅却傻了眼,赵太医已经紧张兮兮地候着了,而顾清的表情严肃凝重,甚至就连夏枯都被小春扶起来站在一旁,小春则是默默垂泪。段灼一瞬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这是在给自己守丧呢。
“你们…这唱的那一出啊?”段灼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迟疑着开了口。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气氛更凝重了,悲痛有如实质,弥漫在每一个人周围。
最后是赵太医站了出来,忙关心道:“公主,驸马听闻您近日身体不适,睡眠时间偏多,故召臣前来为您诊治。公主除了嗜睡外,是否还有其他不寻常之处?”
这倒是开了个话头,还不等段灼说话,其他几人就纷纷开了口。
“公主近日似乎食欲也增大了不少。”哦,那是因为你们公主我看话本看得心情舒适,自然也就胃口大开。
“奴婢在门口守夜时,公主晚上似乎也睡得很踏实,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样浅眠…会不会是已经昏迷了?”呵,昏迷个屁,那是你们公主我看话本太累了,所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那个…公主的用炭量也比之前要少了。”废话,那些话本子看得人热血沸腾,根本感觉不到冷啊!
到现在段灼倒是看明白这是闹的那一出了,打量过每个人的眼神,段灼可算是知道是谁擅作主张请的太医了,她脸色一沉,盯着顾清冷声问道:“驸马没什么要同本宫说的吗?”
顾清只以为她不愿看病,虽说还是板着脸,却也放低了声音,温声哄道:“阿灼不用讳疾忌医,此时时候我们几人知晓。总得让太医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了,我们才好去寻解决办法啊。”
段灼直接被气笑了,说出口的话也是寒刺扎人,“驸马这越俎代庖得好啊,不会真以为自己做得了这公主府的主了吧?”
雪蚕见情况不对,公主向来是讨厌别人自作主张的,这事情虽是驸马下的决定,但也是自己去跟驸马说的,当即就跪在了段灼面前请罪:“公主恕罪,此事是奴婢自作主张,不关驸马的事。奴婢也只是担心公主的身体,求公主让太医诊治一下吧!”
其他人见状也一起跪地,求起段灼来:“求公主让太医诊治!”
顾清见段灼是真的恼了,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轻声抚慰:“阿灼,乖,你现在乖乖让太医诊治,看究竟是生病还是被歹人下了毒。等太医诊治完,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到时候让惊弦打我,我现在身子骨硬朗,打五十大板都没问题。”
段灼听得呆愣,这傻子还自己凑上来挨打的!但方才才发完怒,现在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段灼也不吭声不表态。
顾清见段灼松了口,忙给地上跪着的三人悄悄打了个手势,三人纷纷带着赵太医退了出去。见屋里只有他们俩了,顾清又继续劝道:“阿灼,那这样,你让太医诊治了,你就早上打我板子,下午让我去院子里罚跪,罚我不许吃饭,晚上也不许睡觉,就在床边守着你。只要你愿意看病,我怎么样都行,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