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长舒一口气,浑浊的目光微有波澜,唇边的胡须微垂,竟有些委屈的神态。
徐福继续说道:“这秦国毕竟是他的秦国,相邦替他做了一切,他的理想抱负又该在何处施展?相邦得到了满足,他却不能满足,为此,他会憎恨相邦。”
吕不韦不言,低头沉思。
他是一个好的商人,做一本万利的买卖;他也是一个好的政客,站在了万人之上的位置。
只是,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的“相父”。
“他会痛恨我?他会痛恨我吗?”
吕不韦不可置信的接连问了两句,而后又失魂落魄说道:“可他为何在人前人后,都对我毕恭毕敬?”
吕不韦失态,徐福就不必去回答他了。
“秦王要的不是一个别人帮他打下的江山,相邦口口声声说要替他扫除所有的障碍,以相邦之睿智,难道不曾想过自己才是他未来路上最大的障碍吗?”
不错,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座山,压的嬴政喘不过气。
“是本相高估自己了。”吕不韦说罢,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