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极为简单。”
吕不韦拢了拢袖口说:“嫪毐不动,本相便无借口,恐怕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留在咸阳的时间不多,相邦留在咸阳的时间也不多了。”
“先生有何高见?”
“春申君黄歇与嫪毐相比,如何?”
“嫪毐之徒,自是比不得春申君的。”
“晓春申君经营楚国多年,难道不比嫪毐更加有德才,难道不比嫪毐的心思更缜密吗?他缘何会惨死棘门?”
“为何?”
“相邦是商人,应该知道卖家出手,必定是有利可图,商贾买卖,早一分、晚一刻都无法获得最大的利益,必须把握时机,错过时机便很难再获利了。”
相邦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也就明白了徐福的用意。
“先生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或许可行,嫪毐迟迟不动,正是他认为时机还不成熟,倘若让他认为时机已经到来,将天大诱惑摆在他的眼前,便由不得他不动心。”
“何等诱惑能诱使嫪毐小丑跳梁?”
“能够让嫪毐全无保留倾巢而出的,只有秦国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