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爷虽然订婚那天回来的早,但后面的事还是听说不少。
“我知道,还让爸您操心我。”
“哎,一家人说这干什么?行,不舒服千万别拖着,一定得去看啊!”
江爷爷嘱咐完又说了几句才将电话拿远了些,眼睛眯了下按了挂断键。
“老太爷,您喝茶。”见江爷爷说完了电话,年伯上前在桌子上的茶杯里添了一盏茶。
“嗯,老年啊!
你一会吩咐他们给老三媳妇多备点什么燕窝鹿茸,这些对头疼安眠好的补品。”江爷爷端起茶杯,
“这孩子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为着之前那事闹的。”
“您别说,三夫人是有分寸的人。”
年伯也知道江三婶看不上张敏兰,应该说这家里喜欢张敏兰的人也扒拉不出来几个。
“别的不说,这事他们几个做的还不错。”江爷爷吹了吹抿了口茶,胡子跟着一颤一颤的。
江爷爷知道的自然是是刨除了江景霁被下药这段之外的事。
事情都已经出了,江淮政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单这江淮文一家和江淮民一家在这件事上的表现,在江爷爷眼里看来那都是可圈可点。
没跟着窝里反,还跟着出了力比江淮政和张敏兰靠谱。
别说平时怎么闹怎么吵,关键时刻共同维护住了江家的声望,这一点是让江爷爷最满意的。
在他的眼里,江家是合该这样的,在大事上一定要团结一致上下一心。
“瞧我,别厚此薄彼的,老二媳妇那你也多备上一份。
“小知鸢那就别送补品了,你把我找回来的三眼天珠给她玩。”
“是,您放心。
一会我就交待下去,让他们准备出来给晚上就给各处都送去。”
年伯见江爷爷提都没提张敏兰,也很有眼色的不提这个话茬儿。
委实张敏兰那事干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拦下南筱莲是对的。
要不是三爷提前留个心眼撞上了,将她和南筱莲一起藏起来。
不然景明少爷又进去搅在一起,这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又得被外面传成什么样子?
更不要提后来,她放着外面的宾客不管能和这南筱莲抱头打一块儿去。
甚至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还得靠人拉开。
找人干正事的时候装怂包,打人撒泼这事她倒是没人能比得过。
就这等行事作风和以前的大夫人根本就没得比,连一般人家的都比她有分寸的多。
也难怪老太爷是扒着眼睛看不上她,就这样的谁能看得上!
而另一边迟迟拿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江三婶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她不止是因为江爷爷的话,还因为江爷爷刚才提到了江景霁。
景霁,是啊,她的儿子景霁。
江淮文不光是在把她的自尊狠狠地往地里踩,他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们的儿子?
江三婶紧紧地闭上眼睛,手里的那张纸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她从未这般的恨过,恨张敏兰,也恨把她当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的江淮文……
……
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半山别墅一楼的书房内却暖烘烘的。
南知鸢穿着乳白色毛绒绒的针织连衣裙,腿上搭了双薄厚适中的打底袜。
乖巧地跪坐在软塌上,手上抚动着古琴,琴弦的声音空灵悠长,别有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