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昨日,我不是有意的,你切莫往心里去"。
白沫看着他笑了笑,"嗯,我知晓,怀了身子的人,情绪脆弱些,当时害怕也是正常的"。
萧慕之的确是个情绪极为敏感的人,他感觉白沫的笑不达眼底,她的行为都是习惯,与之前不同了。但是她如此回答,让自己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沫沫,抱歉,我以后定不会了"。
"昨日之事,错不在你。让你受惊了,是我没处理好白元霜,不要再与我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
萧慕之眼尾有些许泛红,他觉得心里堵的厉害,却不知如何再开口。
就在此时,门房急匆匆跑进来报:"家主,大郎君,护国伯与舅爷来了"。
白沫也正好吃完了,放下了碗筷,"母亲来了,我去迎迎,想必是为了昨日之事,你再多吃些,近几日消瘦的厉害"。
"好,那我一会来给母亲请安"。
"不必了",白沫又整理了下语言。
"这些琐事,我来处理便好,你好好歇着"。
萧慕之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颤,"沫沫,你在避着我"?
"没有,只是觉得这些事会让你心烦,你想来,那你一会吃完来吧"。
"好"。
他极为失落的看着她背影渐渐远去
正厅中。
白佩兰与白竟遥相邻而坐,白沫刚踏进厅内,白竟遥便起身了,一把将人紧紧抱住,"我的沫沫,你受委屈了"。
从昨日出事至今,这一刻白沫觉得自己才是最脆弱的,但内心却很妥帖。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新仇旧恨加起来,没要了白元霜的命,已是最大的退让。但最亲近之人,都没有理解她,在他们脸上看到的只有拒绝
"舅父"。
"舅父都知晓了,没事啊,舅父给你做主,沫沫不怕"。
白沫被逗笑了,"我不怕,是我打了人,我有甚好怕的"。
"咳咳"。白佩兰轻咳两声,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咳什么咳,你个出门不带脑子的憨货,有话你就讲,陈氏父女便是被你惯的,将我沫沫欺辱至此"。
"兄长,在孩子面前给我些面子,你已经骂了一早上了"。
"哼",白竟遥拉着白沫落座!
"母亲"。
"儿啊,为娘也不是怪你,只是昨日觉得你做的稍微过分了些,霜儿是个读书人,右手废了,前途也便废了"。
"若当时我未到,慕之与他肚中的孩儿,可能命便没了,母亲觉得是她的手重要,还是我郎君的命重要"?
"是是是,娘知晓了,霜儿此次行事属实无章法,你作为长姐的,打也打了,此事便作罢吧"?
还不等白沫开口,白竟遥站了起来,"家中无长,长兄为父,我今日同你说的,你可是听进去了"?
"兄长"。
"与陈氏和离,这种搅家精留着是个祸害,我们护国伯府乃清白世家,你要好郎君,我与你嫂子会为你谋一门好亲事"。
白沫有些诧异,舅父居然如此果断,她觉得舅父的建议甚好,陈氏是何等心思歹毒之人,她最清楚不过了,自己母亲又是个心思极为赤诚的
"白元霜,伤愈之后,既然习不了文了。便作为白家女子,上战场去历练历练,也算对家族有些贡献"。
白佩兰还是有些心又不忍,毕竟是陪了自己十余年的郎君,白元霜也是自己亲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