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孩子。"
李爹爹伸手摸索着!!
兰台这才抬头直视着眼前的老者,他是盲的
兰台上前几步,轻轻握住了老者的手掌。
李爹爹伸手摸上他的脸颊,他也没反抗,只心中的疼痛之感更甚几分。
"你与你姐姐可还好?"
"我不知姐姐在何处"
李爹爹沉默了好一会,"那你呢,孩子你过的可还好?"
"我得娘子垂怜,将我赎了身,带来了此处。"
他这话出来,在场的几人心中都是了然。
"苦了你了。"
兰台摇了摇头,又想起他眼不能视,"无碍,我过的挺好的。"
李爹爹拍拍他的手,空洞的眼眶中似在泣血,一声声满是不甘,"你父亲与我情同手足,他受冤而故,他冤呐怪我无能,我护不住我家郎君,也护不住你父亲,是我无用"
又将兰台拉到了沈清面前,"快些见过小主子。"
兰台眼中有些不解。
沈清心中却是有几分警惕,出言打断了李爹爹的话,"我受过李爹爹重恩,他喜唤我小公子,其实我并未当他是奴,而是当做一位敬重的长辈。
今后我会替他颐养天年,若是兰台公子愿意,便留下吧,既是李爹爹故人之后,便不必与我客气,若有需求,只管提出。"
"一泽不敢。"
"一泽。"
"是,当我出了那添香楼,这世间便没有兰台了,多谢公子收留。"
李爹爹见沈清有所防备,心中也是了然,始终有几分不忍,"一泽,若你不嫌弃我这老瞎子,以后便跟着我与你李伯,不必担忧,若有困难,我们都会为你做主。"
"李爹爹莫如此说,一泽怎敢言弃,能与父亲故人相遇,是一泽莫大的福气。"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
兰台却始终没松开眉头。
"一泽可是有何忧心之事?"
兰台抬眼看着沈清,抿了抿唇,似下定决心般,拜了下去,"一泽想继续在娘子身旁伺候,为奴为婢一泽都愿,她救我于水火,望公子成全。"
沈清瞬间沉了脸色,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审视,"哦?你要在白沫身边伺候?"
"是。"
"可白沫从不用小厮,她身边只有丫鬟。
况且她身边,也从无侍君的!!"
兰台垂着眸,身子看着有些单薄,语气却格外坚定,"近段时间,娘子身边都是一泽伺候的。"
"如此这般啊"
沈清没拒绝,也没答应,嘴角却是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先下去洗漱歇息吧,待我与白沫商量一二,再说此事。"
"谢过公子。"
沈清给他指了间厢房,让晓景领了人过去,还给安排了个小厮伺候着。
待人走远,他才靠近李爹爹小声说了句,"爹爹多注意一二,若真是故人之后,我们定当好好对待。若不是,那恐是个大麻烦。"
"是,是老奴意气用事了。"
"爹爹莫要如此说,我只是多个心而已。"
"他与娘子"
"他所求若只是白沫,我倒是不担心,只怕他别有所图。"
"是,老奴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