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
几人纷纷上去扶人。
他们跪着,她们便一个个上去扶。
最后人人脸上皆是笑意。
新云州似在此刻,活了过来。
几人又劝着百姓们都散去,赶紧回去避雨。
白沫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官帽早已被她提在手中,雨水将她的发都打散了,丝丝缕缕贴在脸颊上,脸上的笑一直未下去过,浅浅的梨涡很是生动。
一把伞撑到头顶,将雨水全全挡去。
她抬眼看到的便是他清冷中透着关怀的眼眸。
他向她伸出了手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白皙,极为好看。
她扬唇一笑,起身便是十指紧扣的握住,"你怎么来了。"
"猜你在淋雨,我便来了。"
沈清拿出一条帕子,细细的为她抹去脸上水珠。
"回家。"
家吗?
"好啊。"
是夜。
雨势半分未减,还伴随着雷声和闪电。
白沫忙完手上的公事就回了沈清院中,入屋便觉得不对劲,他既然没像往常般坐着等她。
屋内仅留了一盏烛火,隐隐绰绰!
"沈清?"
她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应答
快步向床榻走去,只见他蜷缩在床榻内测,裹着薄被,身子明显有些颤
"怎么了?可是今日淋雨着凉了?"
白沫才靠近一分,便被他拉入了怀中。
他今日的怀抱格外凉
"轰隆隆"一声响雷炸响。
眼前人明显又是一颤,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两分
"怎么了?"
"我怕打雷。"他的声音很轻,若不是此刻她的耳朵紧贴着他,恐怕都听不清。
她微微一愣,忙抱住他,"没事的。"
心中很不是滋味
区区打雷,为何会让他害怕如斯?
"不怕了,没事。"
"轰隆"又是阵阵雷声。
伴随着一道闪电,将室内刹那间照亮。
只一眼,白沫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他眼眸禁闭,薄唇被自己咬的泛着血渍,脸色苍白如纸,那种悲痛感似万籁俱寂、深入骨髓令人有点窒息。
"沈清,不怕了。"
他依旧不吭声,只紧紧抱着她,身子颤的越发厉害。
极轻柔的一吻,覆上他的唇。轻轻吻着,片刻嘴里便有了腥甜味,她却半步未退开,似极有耐心的安抚着。
便是此种全心全意的温柔,方让他回过神来。
"白沫。"
"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
白沫觉得自己心被狠狠揪起。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问的
那次自己并未答他
这次她答的毫不犹豫,"会,会一直在。"
"不可食言。"
"嗯,永不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