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点点头。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先是对着胡萝,"堂下犯人胡萝,此案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知府大人,我认罪,我已知错,有改过之心了,望大人轻判。"
"胡萝,数罪并罚,念其已有悔过之心,卞为奴藉,发配南疆窑洞,伏三十载窑役。"
一根红头令落地。
很快就有衙役前来,将人扣了,带了下去。
白沫又把视线转到了秦员外郎的两名妾室,"谭氏,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谭氏忙摇头,"大人,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他忙指向了身旁的另一名妾室,"大人,是他,妻主与正夫对我一向好,我真无心害他们的,肯定是他干的,以此除去我们三人。"
被他指认的另一名妾室却是冷笑一声,"谭安,你想找我当替死鬼?我可不会做此等傻事大人我认罪。"
"不管是谋害妻主,还是卖正夫,我都是知晓的,且我手上有证据,我虽未参与其中,可我的确冷眼旁观了全场事情的发生。"
"说来听听。"
"谭氏与族中二房家主,早已苟合,连二姐儿都不是我妻主所生。妻主过世后,大房的大半家财早已到了二房手中,我膝下无儿无女,并不得妻主看中,早已心如死灰,所以还望大人成全,允我落发为僧,一生伴着青灯古佛赎罪"
这妾室款款道来,说了许多,几月几号几时,发生的什么,他居然都记得牢牢的,怀中还摸出本账本。
白沫不再听谭氏哭嚎。
"来人,掌嘴三十。"
很快进来两名衙役,"啪啪啪啪",一声声责令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
趴在他身旁的女子,颤抖着身子,一言不敢发,她听到自己不是母亲所出时,早已魂飞天外,不知如何是好了。现下又见自己父亲被行刑,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秦星河几兄弟紧紧抱在一起,满眼都是愤怒和哀伤
"啪"。
"肃静"。
"罪犯谭安,谋害妻主,迫害正夫,与人私通,谋害家产,虐待嫡出郎君
判,游街三转,除以,斩立决。"
判令落地。
谭安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
脸上泛着血丝,看着极为恐怖。
白沫抬眼看了看另一名妾室,"知情不报,本就是重罪,念你此次举报有功,功过相抵,许你净身离去,不可带丝毫家财,削发为僧。"
"谢大人。"
秦星河几兄弟也忙拜了下去,"谢知府大人。"
少年抬起头时,眼中全是泪水,白沫也第一次正眼看到了他的模样。
很俊俏,剑眉星目,脸如雕刻,小小年纪已出落的格外不凡。
"带着弟弟回家去吧,我会让张大人送你们一程,家产拿回来后,能不能守住,就靠你自己了。"
"谢大人提点,大人此恩,星河没齿难忘。"
"不必,去吧。"
这事也算告一段落。
刚散了堂。
府外却传来一声长"喻",一匹黑马停了下来,翻身下来一将士。
"有报,白知府可在。"
白沫忙起身走出去,"本官在此,可是前方传来消息了?"
小将士脸上还挂着风霜,"白知府,我是王参领旗下的哨兵,昨夜我军受袭,诸多将士受伤,这是兵部侍郎唐大人给你的信件。"
白沫忙伸手接过。
"现下前方如何了?"
"我出发时,已稳定应战了,其他的我不知。"
"好,先进来歇歇,喝口水,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