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悠直起身看向郭平那边,陆时渊没做声,扫了一眼她的手,喉结微动。
与他的眼神一同变化的,还有他耳根可疑的红晕,唐婉悠恰巧移开眼,堪堪错过,未曾发觉陆时渊耳尖的异色。
“王爷,医馆里忙了些,让您久等,还望莫怪。”郭平帮病人看完诊,一口茶也没功夫喝,就火急火燎接着给陆时渊把脉。
“郭大夫言重。”仍旧是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陆时渊待人疏离感极强。
郭平端坐在诊桌前,摸完陆时渊的脉象,复观察他的面色如何。x33
“王爷常年操劳,身体负担不起,所以会有呼吸不好的症状,注意休息即可,这些没什么,棘手的是王爷的腿疾,这可得花些心思了,容草民先看看。”
类似郭平这番话,往年陆时渊不知听过多少,他只当自己早已习惯。
然在唐婉悠的面前再度被提起,陆时渊像在人前被撕开了遮羞布,顿觉无处容身。
男人面色平静地理了理盖在腿上的毯子,他这一动作,汤臣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王爷这些年吃了太多苦,能坚持至今实属不易。
说罢郭平卷起衣袖,想看陆时渊双腿的具体情况,唐婉悠却于一旁追问:“师父,王爷心率的问题如何?”
“心率有什么问题?”郭平挑眉看了眼徒弟,“王爷心率平稳,很正常。”
这把唐婉悠整不会了,她自知医术不算精湛,所以看不出陆时渊身体具体有什么问题,这便罢了,可不至于连脉象也摸错。
若是连这都摸不准,她便是连入门大夫的程度都未达到,学医的门槛都没摸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