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低头状似随意地捂着嘴,实则是暗自偷笑。
主子养在宫中时自幼就是性子冷淡的,不爱与人来往,就是男子,除去公事公办的正事,他也鲜少与人接触,至于女子,从未有近过他身的。
不过把脉而已,主子都紧张地心跳加速,不知唐小姐知道,会作何感想。
“很好笑么?”陆时渊别过眼,用只有主仆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开口。
汤臣笑容僵在脸上,忙摇了摇头:“没,没。”
陆时渊淡漠地垂下眼,可手不知何时已经把膝盖上的毯子捏皱。
听唐婉悠与郭平认真讨论他的病情,猜测问题可能出在哪,陆时渊想解释,却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不成,这样不成,师父给我的医书上,或许有相关记载,我去翻一翻。”
“不用。”郭平见唐婉悠认真过了头,赶紧把人劝住,好让其莫再深究。
陆时渊对自家徒儿那点心思,如司马昭之心,偏偏唐婉悠全然不觉。
郭平对站在不远处的决明与龙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后屋,别在这站着。
“问题不大,不必大惊小怪,王爷心律不齐,不过是因为近来天热,所以火气旺盛,喝两帖下火的药就成,重点是王爷的腿要如何医治。”x33
郭平擦了擦额头的汗,粗略带过话题,尽力给摄政王留点面子。
他这傻徒弟非要刨根问到底,那不是扒开了摄政王的衣裳,让人脸上挂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