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您知道臣弟……”陆时渊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就换来皇帝愈加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陆时渊:“……”
“朕思来想去,唯有你是合适人选,阿渊,你会帮皇兄,对吧?”
皇帝咳地声音嘶哑,听起来委实令人忧心,当然,陆时渊知道皇兄此时是装样子吓他。
陆时渊暗叹一声,他就想到皇帝召见会是让他帮忙暂理朝政。皇帝在病中,不能劳累,几位皇子不成器,能担大任的有谁?
“臣弟答应皇兄就是。”陆时渊无奈地点了头,皇兄私下在他跟前,有时更像孩子。
陆时渊答应处理朝政,但只批折子,不上朝议政,每日奏折都成堆送到摄政王府。
这日唐婉悠师徒到府上帮陆时渊治腿,一进书房就看到桌上整理齐整的奏折。
“郭大夫,您吩咐准备的汤药有一味药我不小心加多了份量,还请郭大夫过去瞧瞧,看有什么挽救的法子,或是重新再熬一锅药浴的汤药?”
郭平药箱才放下,汤臣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拉着他就要走。
“什么?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等再熬新的?你怎这般不小心!”郭平急道,想到摄政王身边的人有时候出奇的毛手毛脚,令人不解,“罢了,我过去看看。”
他们到摄政王府的时间皆是在关闭医馆后,药浴的汤药熬煮需要时间,一般在他们到之前就会准备好,等再熬,觉都别睡了。
“徒儿,你跟……”郭平想到自家徒儿跟摄政王孤男寡女,觉得不妥,想把人一块叫走。
他才张嘴,不知汤臣是故意还是真着急,不等他把话活完就把他拽走了。
“郭大夫,事不宜迟!”
郭平被汤臣拉走,书房内再度只剩下唐婉悠与陆时渊两人。
平日里陆时渊总会主动和她说话,两人之间相处的氛围还算轻快。
可今日陆时渊只低头看奏折,就连让她坐的意思都没有,唐婉悠直觉,陆时渊在生气。
“六公主与二哥大婚那日,臣女听侍女说是王爷照顾了我半日,我那时喝多了,记不得当时之事,若对王爷有什么冒犯,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唐婉悠嗫嚅着开口,眼下没人在,正好她可抓紧时机向陆时渊道歉。
“这发带!是臣女自己绣的,发带上绣的是您最喜欢的紫藤萝,希望王爷喜欢。”
唐婉悠拿出发带的动作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叠地整齐的发带递到陆时渊面前时都乱了。
埋头看奏折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挑了挑眉接过她的发带:“这是赔礼?”
唐婉悠点头如捣蒜:“或者王爷想要什么赔礼?额,臣女会尽自己所能送来。”
“本王不用什么赔礼,你只需认真回答本王一个问题,京中有哪位公子是你心仪之人?”
陆时渊问话时神情略显严肃,加上他比自己年长,唐婉悠有种莫名被长辈问话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