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门第,是她高攀了摄政王,要论样貌财力,她家倒不差摄政王多少。她参加宴会多次,与京中不少世家公子都说过话,这其中也唯有摄政王能够让她在交谈起来时不觉得别扭。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回去吧,今儿玩累了吧?”郭平疼惜地想揉揉唐婉悠的脑袋。
抬起手,看见自己手上的油光,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徒儿先行告退,师父吃完要是还觉得饿,再让厨房做也无妨。”唐婉悠知道郭平是让她回去好生想想,便起身告辞。
唐婉悠出了郭平的院子,孤身一人走在回廊上,寒风阵阵,唐婉悠忙拢好斗篷。
垂手时碰到腰上陆时渊所赠的玉佩,唐婉悠喃喃开口:“是个很好的人么?”
照这一世的情形看来,皇帝传位的人选无非七皇子或是摄政王。
皇帝传位的人选假若是陆时渊,登基为帝之后,陆时渊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一位皇后。
唐婉悠笑自己想得太远,将来继承皇位的不知是谁,还可等些时日再看看。
登基的如果是七皇子,摄政王届时再来提亲,她可以做些考虑,而今多想没多大意思。
与此同时,京中一条巷子内,几道黑影横七竖八躺在巷子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一道寒芒自月色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利剑入鞘,寒芒尽藏。
“王爷,都解决干净了。”两道人影并肩走到停在巷尾的马车前,齐声回禀。
马车的帘子卷起,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倒在地上的死人。
陆时渊从容地拿出帕子擦去手上溅上的血,一对清亮的眸子在月光下冷得可怕。
“把尸体清理掉,别让皇兄那边察觉到什么。”陆时渊双唇轻启,语气淡漠。
“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就这么想将您置于死地么?”青岳阴恻恻地瞥了那些尸体一眼。
“他们当年没将本王害死,如何甘心?”陆时渊勾唇冷笑,他的几位好皇兄,如今尽管再无继位的可能,也不肯放过他。
这些年,他们一直小动作不断,碍于皇帝身体不好,陆时渊都是私底下处理干净。
青岳与汤臣对视一眼,把巷子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后,一行人若无其事回了摄政王府。
马车才在王府门前停下,陆时渊就听到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六弟怎的回来这么慢?”
汤臣与青岳看见迎面走来的人,面色一沉,但还是先是朝他行了礼。
“路上遇到了些事,恭亲王这么晚了,怎么还得空到本王的府邸来。”
相比恭亲王称呼的亲昵,陆时渊对恭亲王的态度与称呼都十分冷淡。
汤臣在马车上架好木板,才上马车将陆时渊的轮椅推了下来。
来人上下打量了陆时渊一眼,见他毫发无损,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失望。
恭亲王扫了一眼他的双腿,眼底笑意更浓:“皇兄听闻六弟为朝政操劳多日,所以特地来看看,还有,特地送了一个宝贝来给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