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有天赋,就连厨艺也很好。
“本王此番虽被皇叔反将一军,那又如何,他的心上人对本王有意,真是天助我也。”
陆子初吃着糕点,心里已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有唐婉悠这蠢货做筹码,他将如虎添翼。
或是来他被遣往封地,只要他能与唐婉悠成婚,相府终会助他一臂之力。
吃完桌上的点心,陆子初尚有些意犹未尽,便将食盒第二层打开,可碟子里只有一块荷花酥,再无别的,陆子初疑惑地皱了皱眉。
或许是做多余下的?前两个碟子装不下,所以另外单独放了一个碟子?
心下虽有困惑,但陆子初并未多想,将荷花酥拿起来吃了。
吃到最后一口时,陆子初咀嚼着,觉得嘴里有异物,抿了抿嘴将东西吐了出来。
“怎会是一张纸条?莫不是……”
陆子初捻起纸条,大喜,以为唐婉悠是想了什么法子救他,然不便明说,
他激动地将纸条展开,然纸条上只用朱砂赫然写着一个字:死!
就在看到这个字时,陆子初已将口中最后的糕点咽下腹中。陆子初捏紧手里的纸条,意识到不对劲,然而唐婉悠送来的糕点,他已一口不剩全部吃完!
“唐婉悠!”陆子初咬牙切齿喊出唐婉悠的名字,开口才发觉自己嗓音沙哑。
他再想说什么,喉咙已不能发出声音,紧接着身体的五脏六腑开始出现刺痛感。
“来人!糕点有毒……快宣太医……”人在极致的求生欲下,往往会激发出潜能,陆子初拼命发出声音,可远处狱卒们正喝酒划拳,好不快活,根本没听见他的呼救。
陆子初忍着剧痛,爬向牢房门口,可牢房的门挂着沉重的铁锁,根本打不开。
男人死死瞪着狱卒的方向,连最后一声“救命”未能喊出就咽了气。
陆子初死时,甚至无人发觉,直到狱卒要去盛酒,看见倒在牢房门边的人,才发觉他绝了气。
陆子初咽气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不好!快宣太医!”狱卒忙打开牢房的门锁,赶忙将陆子初抬回炕上。
其余的狱卒见状也都被吓得酒意全无,手忙脚乱向宫里传递消息。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陆子初手中飘落的那张纸条上,用朱砂写着的字,正慢慢消散。
皇子在大牢内莫名暴毙,事关重大。
陆时渊派出京兆尹与都察院协同调查,可越查,线索反越模糊不清。
“陛下,京兆尹与都察院那边的人前来回话。”魏易进殿禀报,他在皇帝身边待了一段时日,已变得沉稳许多。
“宣。”陆时渊捏着眉心从成堆的奏折间抬起头来,陆子初的事在这时候出来,教陆时渊本就繁杂的政务更为繁琐。
旁的不论,陆时渊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他的眼皮底下,对陆子初动手。
大皇子?还是四皇子?先帝才薨逝不久,尸骨未寒,他们就这般坐不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