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叠着放在桌子上,指节和指尖泛着红,青色血管在手背上蜿蜒,这是一双完美的手。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手腕上有一片浅色的疤痕,像是烫伤。早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下了痕迹。
范团盯着这双手,看了半晌,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明天我给你一个地址,搬过去,不要被发现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提着皮箱匆匆离开,只留下仍坐在原地的过千帆,和桌面上红红的两沓钞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过千帆才缓缓挪开了视线,双手捧着范团用过的杯子,摸了摸,捧着它站起身来,丢掉里面的茶包,走进卧室里。
如果范团再多逗留片刻,或者白天来这儿,她就会发现这栋房子的外边和内部大小不一致。
卧室太小了,只有一张床的空间,可是从外面看,这里不应该这么小的。
过千帆打开卧室的灯,脚轻轻踹了一下床底的一个东西,墙面发出咔的一声。
里面有一个暗室。
他紧紧握着杯子,走了进去,那玻璃杯被他掌心的温度捂热,就好像刚才范团的手一样,虽然冰冷,但只需要捂一会儿,就能变暖。
随着他的脚步,暗室的灯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