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利看他如此瞧不起自己,大声说:“不要以为天下就你自己能做大事,就你自己是英雄。”
“我从来不以为我是英雄,也从来不以为别人成不了英雄,但象你们这样坑蒙拐骗,就算英雄?你有野心,想搞企业是好事,但要从正当途径去做;没有钱,可以言语一声,难道我会不帮你们。”
“算了,你会信任我吗?你从心底里就蔑视我们;再说,你们李家杀了我们何家两代人,我绝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文州一听,他又在讲两家的恩怨,勃然大怒,令司机猛刹车,非常厌烦地喝斥道:“下去——!”
刘二吓的搀着何长利迅速走下车。何长利嘴里还嘟囔着:“下去就下去。”
司机一踩油门,车象离弦的箭,蹿了出去,独自把何长利和刘二留在茫茫深夜里。
“老何,本来李文州把我们弄出来,就谢天谢地,你何必对他这副德性。”
“你懂个屁,这叫心理战术,我要让他一直觉得他欠我什么。这样,以后有事,他才会帮我们。如果老是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到时求他,他也未必管我们。”何长利甩开刘二,独自向前走。
“老何,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不但女儿出息,女婿更是英雄。”刘二蹒跚如企鹅,追上他,并搀扶着他。
刘二的话瞬刻提起何长利的兴,他手舞足蹈地说:“这算什么,我未来事业会更大,你跟着我,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何长利神气地看了一眼刘二,又道:“你信不信,过不了十分钟,李文州定然回来接我们。”
“扯淡吧。刚才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他会回来?”刘二哪里肯信,极为不屑地说。
何长利裂着大嘴笑看着远方:“会的,因为我女儿正在远方显灵呢。”
文州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了几口,心里思付着:不管怎样,以后必竟是一家人,如此惨忍,如何对得起湘滢。于是令司机掉转头,去寻何长利。
“神了!”刘二指着急驰而来的车,“老何,你真真成了神仙,他们果然回来了。”
何长利瞪了刘二一眼:“吵吵什么,没有自己的尊严。”
车停下,刘二搀着何长利硬把他推上车。到达医院,在门诊大楼门口,一位穿着极为板正,年龄约有三十几岁的年轻医生正领着两个医生向电梯口走去。文州等人走过去,那医生转头看了一眼,惊喜而有礼貌地伸出手:“李总,是您。”
文州抬头看,是秦淑同副院长,伸出手亲切地握着。以前,他们曾经一起被市里评为最佳青年,并上过报纸;那时,他还是外科主任。
秦副院长亲自下手给何长利处理缝合好伤口。文州把一切安排好,向秦副院长道谢后,便走了。
刘二守着何长利,一直没有困意,便主动与他聊天:“听护士说,这秦副院长是留洋回来的博士,技术精湛,号称外科第一刀。你看,见了李文州有多客气,做人做到文州这境界,才叫过瘾,才不枉活一世!”说罢,瞥了一眼何长利,他早已闭上眼睛,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