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翻出一张最满意的照片:“把这个设成你的手机屏保,去外地读大学也不准忘了我。”
“……等一下,”少年问,“你真的早有防备吗?”
徐宛莫名地看向他:“当然了,那群家伙在高考前和我提绝交,你看影响到我发挥了吗?——别说白清扬了,提起就晦气,来,我给你拍一张,我也会设屏保的,不让你吃亏~”
“……”
少年沉默了很久。
久到徐宛举相机的手都有些发软,他放下手机,皱起眉,正想如往常一样训斥恋人的走神。
“白宛,”少年说,“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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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说,要让他得到所有,再失去所有。
又或者让他明白,他所拥有的原本就仅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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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宛蓦然惊醒,窗外日上三竿,又是临近正午。
见鬼,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梦到那件恶心事。
独居已近三个月,没了室友的吵闹,徐宛在节假日里总能日夜颠倒。
医科生的课业相当繁重,加上走读带来的通勤的烦恼,导致徐宛的休息时长只能一减再减,从而在一周仅此一天的单休里恶补睡眠。
惊醒他的电话来自傅庭安。
暖气如同盘踞的枷锁,把他一整个束缚在被窝里。徐宛艰难地接通傅庭安的电话,软绵绵开口:“喂?”
“醒了?”傅庭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随后,徐宛便听到自己的警报器因为密码连续错误五次而开始了警惕地嚎叫。
草,长了出来。
徐宛连忙踩上拖鞋,夺步赶去客厅开门。
拉开门,警报骤停,傅庭安穿一身雪白的羽绒服,提着一只塑料袋,袋子里是鲜香麻辣的外带的冒菜。
徐宛:“……这是在干什么?”
傅庭安习以为常地换上徐宛先前给他准备的拖鞋,平静道:“谢平殊不让我吃辣的,来你家吃。”
徐宛气笑了:“……操。”
傅庭安并不在意他直白的抗议,不见外地问:“新密码?”
“换成我生日了。”徐宛关上门,踱去卫生间洗漱,傅庭安道:“这密码感觉不太安全。”
“我知道。”徐宛清干净嘴里的泡沫,随口回应,“但他正好记得我生日了,方便他来干活。”
傅庭安:“谁?”
徐宛难以置信地看他:“我像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傅庭安:“……男同游戏?”
徐宛表情一变,掩面咳嗽两声,赔笑说:“成年人没有防沉迷系统,人家不小心中招了嘛~”
他对傅庭安眨了眨眼,对方没有回应。
但他们是长达三年的朋友,只消一眼就能对彼此的担忧心知肚明。
“至少到现在,俞偲和白清扬还没有任何交集。”傅庭安似是随意地开口,脊背却绷得笔直,“……我会继续留意。”
徐宛夹菜的手跟着一顿,接着,他笑起来:“我靠,好体贴啊安安,我真快爱上你了——”
“………滚。”
傅庭安不理他的调侃,兀自低眼,平静道:“过去的就都过去了,把现在的生活过好,这是你教我的。”
徐宛笑嘻嘻地,脆脆应了一声。
十二月的暖阳便如融化的糖浆,一丝一点就能让人松懈,渐而上瘾。
徐宛一直都竭力地避免着所有成瘾的可能。
但他吃完饭,去到厨房收拾垃圾时,一抬头,却正对上灶台边贴着的便签。
“右边的洗碗槽有些堵,先别用,等我周末过来帮你通。”
而冰箱上也一直贴着,“冷藏室里的袋装中药,记得加热喝,周末我来检查。”
“阳台的绿植偶尔也浇点水吧。”
“热水器不要轻易动温度,55°C你洗澡受不了。”
“袜子不要到处丢,放洗衣机,我周末洗。”
“……”
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那家伙的痕迹。
很难不成瘾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对不起大家,临近期末一堆作业实在超负荷,加上一些考试和比赛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我自己也有感觉到状态下滑越写越烂(虽然本来就很烂_(:з」∠)_)
所以这章之后暂时改为隔日更,还是六点,保守估计期末考完就会恢复日更。我坑品很好大家不要担心; ;这本总字数预计15w-20w,春节前保证完结,假期加更也会完结的; ;
破坏了大家的追读体验真的很抱歉,本章24h内留评会发红包补偿,但因为我一直很难入v所以是贷款写文,红包金额不会太大,只是一点小心意也请大家谅解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