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林雎是十三月酒吧老板的影响因素在,让简无修下意识想到他身上,这撇开后,简无修便让赵美艺从谭勇这二十多年来的人际关系上入手。
从这方面调查过程繁琐复杂又漫长,搞不好还扑个空。
于是,简无修给赵美艺指了条明路。
查边山镇出去大学生校园贷情况,最好能知道放款人,从放款人账户入手,结合谭勇账户明细查。
查明白这一点,那位姓林的老板到底是谁,也会有个浅薄意识。
“赵得礼,他没有去找谭勇吧?”
简无修看向兀自找个地方坐的刘俊,将人重新打量一通:“你大学里面辅修了演员?”
刘俊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简无修轻笑,“没关系,时间还多,继续聊?”
与此同时,受简无修所托的余初抵达李家门外。
大门被敲醒好一会,无人应答。
余初后退几步,看向灯光通亮的二楼,窗帘遮挡得严实,也没见到人。
拨打简无修给的那几个号码,通通无人应答。
“余顾问,要破问而入吗?”
随行的两人,一位连续多年全能高手;另一位观察入微,都是边山市市局里的办案好手。
这两人跟在他身边还要询问他的意见,属实让他不好意思。
“情况紧急,破吧。”他说。
全能高手似乎就等着他答应,话音未落,他连对方动作都没看清,门就被打开了。
余初愣了愣:“关老师这是绝活?”
被叫做关老师的高个子男人摆摆手:“算不上,闲来无聊琢磨出的小手段。”
他哑然失笑:“您这要是小手段,我可就啥也不是。”
“余顾问太谦虚了。”关老师说完扭头看向一眼看见客厅的通天大道,“没人。”
余初越过两人,轻车熟路往地下窑跑去。
“嘶。”
关老师倒抽口冷气,另一位连忙摸出手机打电话:“总指挥部吗?这里是李蓬飞家,前院靠西角落地下窑里发现四名昏迷不醒的伤患,现场较惨烈,如果可以,请派个专业法医和痕检。”
待电话挂断,关老师拉住欲上前的余初:“这已经不是惨烈了。”
余初忍住呕吐的冲动,哑着嗓子道:“死了吗?”
“看样子不死也差不多了。”关老师神色严肃。
不到二十四小时,在他和简无修面前揭发谭勇真面目的四人倒在血泊里。
鲜血挥洒在地下窑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将这不大的空间硬生生涂成个血色箱子。
这是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余初没见过的场景。
血色充斥在眼前,鼻息间满是血腥味,勾得他没怎么吃过东西的胃里翻江倒海。
“你没事吧?”关老师看他脸色发白,关切地问,“不然你先上去?”
关老师知道很多顾问理论知识过硬,可不能到现场。
往往现场太过于真实,会让这帮子学识顾问丢了脸面。
余初拒绝了:“我就在这。”
关老师不再劝,而是摸出鞋套口罩手套等等东西递给他,自己先穿戴好,走进噩梦般的案发现场里。
余初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也穿好东西跟了进去。
“死亡。”关老师摸过向倩妈妈的脉搏,“尸体没凉透,与室温相差无几,推测在三到四个小时前被杀,三刀损伤分别在胳膊、腹部及大腿,一刀毙命伤在心脏。”
余初目光下意识看向曾哭喊过的那张脸,现在那双哭泣的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下刻,他看见关老师的手遮住对方的眼。
“余顾问,看看现场有没有凶器。”
余初喉咙像堵了团棉花,木着脸转走了。
另一位在外面检查完毕走过来:“现场并没有发现沾血脚印,凶手可能收拾过,得让他们带设备来检测了。”
“两死两不活,手机没了,看那把椅子落下的麻绳,现场除开凶手,应该还有一个人在。老柳,简无修那小子是不是被人骗了?”
“你是说谭勇离开这的事?”
“杀人手法很老练,比咱楼下菜市场大叔剁排骨还精准。”关老师观察四周,“可惜,原以为来做询问没带设备,谁知道撞上案发现场。”
老柳翻个白眼,拨电话催救护车。
本来两死,再不来快点就是四死。
余初整个人乱乱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这时,他看见个指甲大小的盒子卡在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 预判错误,下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