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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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分，河堤上走着两个人，老谭是长袍礼帽商贾打扮，杨拓扮成个小伙计跟着，堤柳绿蕊串串两岸蛙鸣阵阵，两人再走10里，人烟渐密，近午时分，河水绕过县城去了，两人下了堤岸沿着大路再走2里，看看前面县城城门在望，
路傍店铺鳞次栉比推车的摆摊的俨然已是个集市，2人找个路边凉粉摊子坐下，叫上两碗凉粉，老谭加足了老醋蒜末葱花胡椒粉辣椒油，先吃了半碗，杨拓看着粗瓷碗是摊旁那个水桶里洗的，桶水混混的漂着点油花，筷子也是头朝下插在竹桶里，拿出一双，黑黑的，杨拓肚子里嘟囔一句，不肯便吃，旁边老谭已和饭摊老板聊上了，原来城门口鬼子伪军盘查得严，过往中国人都得朝鬼子鞠躬接受搜身不说，伪军还要雁过拔毛，看见什么都抓两把提溜几个，小鬼子喜欢见了大姑娘小媳妇趁机往脸蛋怀里摸两把，四乡农民受不了这个，不愿进城赶集，就在外面摆开摊子，渐渐的城里的集市就挪到外面来了。
杨拓以野外生存的心情吃了小半碗，放下筷子，拿眼睛往城门方向张望，不久，看见一个背盒子炮的汉奸引着俩鬼子兵进了一家客栈，用胳膊肘捅了老谭一下，老谭微微点头表示注意到了，扔下俩铜子，两人起身，慢悠悠穿过人群走近那家客栈，两层楼的老铺子，门前“城关客栈”的牌匾上烫金已有些脱落。
进得门来，伙计上来招呼，老谭扫一眼就看清堂屋十几副座头上并没有那俩鬼子一汉奸，便问伙计楼上可有雅座呀，伙计苦笑一下左右看看低声说：“老客，您还是别上去，有皇军在上面吃饭，不喜欢人多，昨天还打了客人，”
不等伙计说完，老谭点点头噔噔噔上楼了，杨拓有意无意的把住楼梯口看着大门。
上了楼，就看见2座雅间，一间门开着里面没人，另一间门闭着，里面有人说话，东、南两面靠窗6副八仙桌桌椅齐整窗明几净桌上摆放着筷桶，却是空无一人。
观察到东窗外百余米就是城门，选了窗下一副座头座了，扯开嗓子高声吼喊伙计。连喊几遍，没见伙计上来，雅间里那汉奸果然出来了，这小子夹绸对襟褂子敞着怀，头上没帽子梳一个大分头还抹着头油，盒子炮斜挎着，大步奔来戟指老谭张嘴就骂，
没骂两声，老谭袍袖从桌上拂过，只一闪，一支筷子笔直插进汉奸的咽喉，那汉奸骂声嘎然而止愣愣地把眼瞪得牛蛋大油光瓦亮的分头抖抖着，在老谭的搀扶下满满软倒，
把汉奸放在靠背椅子上朝窗坐好，还给盘上了二郎腿，自己闪到包厢粉墙后面候着，
一个鬼子见汉奸出去有一会儿了没了动静，提着三八大盖出来张望，一眼看见汉奸背对包厢悠闲坐着还盘着二郎腿，心下大怒，注意力转移，“裤拉”一声急步走过去揪那汉奸的后脖领子，手还没到，老谭闪电般一手刀劈在鬼子脖子上，轻微地咯地一声，鬼子的颈椎断了，卸下刺刀沿粉墙贴近雅间的雕花格子门，里面那鬼子刚站起来，白光一闪，一把刺刀插进鬼子心脏从后背直透出半尺长的刀尖，
拍了3下巴掌，杨拓走上楼梯，接住老谭抛过来的盒子炮，打开机头握在手里，下楼去了，
三八大盖的枪口慢慢探出东窗，准星套住城门哨卡那个鬼子军曹，老谭气态悠闲地搂了扳机，
砰！ 那军曹脑袋上飞出一溜血花，
哗啦！后面端菜上来的伙计惊得把一托盘好吃好喝扣在地板上，
砰！砰！城门哨卡俩鬼子左右栽倒，砰！鬼子机枪手还没把枪口对准客栈窗口脑袋就给开了瓢，砰！副射手刚一伸手就仰天栽倒，
老谭迅速换过另一支步枪，5枪放翻了3个鬼子俩伪军，抽回步枪，不慌不忙压好两支枪的弹仓，腰系鬼子的弹盒皮带，背一支枪，提一支枪，抓下鬼子军帽蘸鬼子血在粉墙上写下“大侠杨拓城门屠倭”一行大字，步态安稳地下了楼。
城关外大街上乱做一团，杨拓示意附近没有其它鬼子汉奸，老谭举拇指表示明白，显然，街上没有是杨拓观察到的，店铺里如果有，听到枪声就会跑出来。两人不紧不慢顺着大路往堤岸走，城门哨卡只剩几个伪军了，给人干掉10个，估摸着对手兵力这几个伪军是不敢立马就追的，一定会先报告，等一队鬼子出来追时，街上群众已躲得差不多了。粉墙上那几个字，多少给那家客栈开脱一下不致遭到鬼子报复，冤有头债有主，事儿是杨大侠干的，找杨大侠算帐嘛，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字是应杨大侠要求写上去的，老谭也没争。
上河堤走了几百米，才看见城门方向鬼子上来了，5辆三轮摩托,头两辆架着机枪当先开道，摩托后边还哈巴哈巴跑着一溜伪军，估摸着是15个鬼子二十来个伪军。
河堤北侧是一人多深的河水，堤岸较陡有五六十度角度不易呆住人，南边也即右边是灌了水的田地和淹水洼地，鬼子要走下去，两脚就得在尺把深的淤泥里拔，走不快。中间一道大堤宽不过一丈多。两人就是看上了这个地形，才先出手逗引鬼子上堤。
老谭伏在一个镇堤土牛后面。土牛就是堆起来一人多高一头牛长短的壁陡土堆，备着河堤决口时紧急填塞用的，隔一两里地就有一个。后面50米，杨拓从一间半塌土屋里探出枪口。
砰的一声，百米开外，头一辆三轮摩托的驾驶员一栽歪滚落一边，车子立马翻了，再一枪敲掉爬起来摸机枪的射手，第三枪打翻第二辆摩托，后面两发子弹打得俩卧倒鬼子滚落堤岸，
5发打完老谭填弹，几个鬼子跪在摩托车后开枪，子弹打在土牛上激起一道道土烟，
砰！杨拓开枪了，车后一鬼子手一扬仰天翻倒，砰砰！匍匐前进想摸机枪的俩鬼子一死一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