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打着算盘进了屋，他佯装懂行的样子看了看玻璃推拉门，随后眼珠子一转，说道：“你这推拉门的玻璃有点老化了呀。”

李牙听后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善社交，以为眼前这人看完过后就会和自己商量价格，而且客厅的推拉门看上去还很新，这话他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

“怎么说？”

“你看这道缝，裂得就有些奇怪。这几栋教师公寓的推拉门和窗户玻璃我都换过，大部分都有些年头了。对了，您这玻璃门怎么会破成这个样子？”秦树一脸轻松，装模作样地说道。

李牙本想看看秦树手指的拿到裂缝，可秦树抛来的问题让他无暇顾及玻璃的纹路，只得应付着回答道：“可能是附近的小孩恶作剧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飞来的石子给砸破了。”

秦树点点头：“厕所的窗户方便我看看吗？我可以给您提点建议，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换不换决定权在您。”

李牙听后也没多想，走到厕所前将门打开：“请便。”

秦树走到门口，在看向窗户的同时，用余光扫了一眼巴掌大小的厕所，没有灵台也没有小人，现在只剩下卧室了。可是卧室没有窗户啊，自己冒充的是玻璃匠，这可怎么办。

“厕所的窗户也有些老化，不过不换也没多大问题，换了只是多一层保险，不容易被砸碎而已。”秦树一面说一面转动着脑子，他暂时还想不出什么理由去卧室晃悠。

但秦树的话，却让李牙有些心有余悸。他认为，那个砸玻璃的人极有可能砸第二次，既然这样，自己就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他开口道：“帮我一块儿换了吧，我卧室还有一块折叠窗，可以再帮我看看吗？”

“卧室还有？”秦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可能是楼角处视野受限，所以秦树并没有发现李牙的公寓户型里，卧室还有一扇窗户。

来到卧室，秦树还是老样子环视了一圈，随后将视线挪到了半开的折叠窗上。

“一样的问题。”秦树别过头，想看看李牙的表情。

“我打算全部都换掉，大概要多少钱？”

秦树听后有些惊讶，他没料到人们嘴里那个抠门的李牙会想着把完好的玻璃也换掉。

“今天过来得着急，没带尺子，我也不敢说个准确的数。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我先回店里带卷尺，晚点再过来量窗户的尺寸，您看怎么样？”

李牙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机械的接过了名片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