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师师长俞济时
副师长李延年
第262旅旅长钱伦体
第2**旅旅长杨步飞
独立旅旅长莫雄
淞沪警备区司令戴戟
华侨救国义勇军总指挥周晖甫
吴淞要塞区司令谭启秀
飞行第2中队中队长丁纪徐
19路军是1931年底被调至上海地区布防。因该军全体官兵抗日意志坚强,颇受上海地区的工人、学生、农民、青年及社会各阶层的爱戴和拥护。上海民众的爱国热情及对军队的支持和期望,更加激发和鼓舞了19路军的斗志和信心。因而他们在作战中,与友军密切协同,英勇顽强,奋起杀敌,打击了日军的狂妄气焰,稳住了上海地区的战局,为抗日民众在“九·一八事变”后树立了抗战必胜的信心。
张治中的第5军组成后,于2月16日到达上海市,归蒋光鼐统一指挥。其布防地区为吴淞镇以西,向南经曹家桥、胡家宅直至江湾以北一带的黄浦江以西地区,以防止敌由黄浦江登陆向西进攻,迂回上海的北部地域。后来该军则西移至罗店、嘉定、浏河,以防敌由长江南岸登陆。
(三)事变的引起
“一·二八事变”,仍为关东军所策动,其目的为转移国际视线,乘机在东北成立伪政权。由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大佐,串通上海日本公使馆助理武官田中隆吉少佐,要其在上海挑起中、日之间的事件,以造成日本向上海出兵的借口。并支付田中隆吉20000日元的活动经费,且言明,如此项经费不够使用,由上海的“钟纺”(纱厂)事务所予以支援。
随之,田中隆吉与在上海的女间谍川岛芳子合谋后,开始行动。
川岛芳子原名金壁辉,是逊清皇族肃亲王的女儿,六岁时,也就是辛亥革命推翻满清王朝之后,他成了日本人川岛浪速之养女,以后就学于日本信州之高等女校。根据她的性格、特长、活动能力,日本军方对其进行了以搜集我国军事情报为重点的特务训练,养成她适应在我国社会各阶层的活动能力,学会了射击、乘骑等的技能。经日军安排,她于1927年11月在旅顺和蒙古王公之子甘珠尔察布完婚,以图借此为日方进行“满蒙独立”活动。1928年革命军继续胜利北伐。张作霖由北平地区退返东北途经皇姑屯被炸死后,世界舆论大哗,使日方推行的满蒙政策受挫,而我国则逐步统一。在此情况下,川岛芳子的活动受到影响,随即与其夫脱离关系返回日本。
“一·二八事变”时,26岁的川岛芳子利用其姿色和假冒的各种身分猎取我国的军事情报。她与军政界、学界等进行广泛接触,散布谣言、组织各种活动(收买汉奸破坏战场通讯、桥梁及放火等)并进行窃听、制造混乱、刺探军情,有时女扮男装,有时则化装为舞女。由于她的广泛活动,使敌上海派遣军及时掌握了上海地区之政情和19路军、第5军等军情。3月1日,白川义则的司令部向其部队发出了当夜中国军队将从上海西撤的通报。这一通报,就是根据川岛芳子提供的侦察材料而完成,为此,敌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冈村宁次少将于3月6日夜间(冈村在这一天的早晨才到达上海)接见了田中隆吉和川岛芳子,称赞她所获得的情报准确、及时,使日军在上海地区的行动能预有准备。在满意的气氛中,川岛芳子还向冈村介绍了自己在中国之显赫家世。
1933年春,日军进攻热河时,川岛芳子出任伪满洲国定国军司令,使该地区之民众大受涂炭,以后又出任伪满洲国谍报部长。她因处于盛年仍浪迹社会而无归宿,致常有孤寂、空虚之叹!
1945年秋日本投降后,**军在搜捕敌特、汉奸时,川岛芳子虽有善于隐身、化装之术,但终于在10月11日被抓获并被关押在北平宣武门外的第一监狱。1948年3月25日,42岁的金壁辉被**军枪决,由川岛家将其遗骸领回,葬于日本。
为挑起“一·二八”事件,田中隆吉与川岛芳子在上海之行动计划为:
第一步:收买上海的汉奸,寻机打伤经常行走于马玉山路“三友实业社”工厂附近街道上作祷告的日本僧人;
第二步:当上述日本僧人被打伤后,即策动在上海的日侨由光村芳藏担任会长的反动团体“日本人青年同志会”进行报复。焚烧抗日情绪高昂的“三友实业社”和袭击我国附近的官宪机关;
第三步:在上海处于极度混乱、人心不稳的时候,要求日本当局和上海海军陆战队出兵干涉,“以保护侨民”。
1932年1月18日傍晚,日本僧人天崎启升、水上秀雄及藤井国吉、后藤芳平、黑岩浅次郎共5人,正沿途作祷告并路经“三友实业社”工厂附近时,遭到一些汉奸的突然袭击,其中1名僧人因伤势过重于24日死去。
当日本僧人被打成重伤这一消息传出之后,一些不明真相的日侨因受其反动团体挑拨宣传的影响开始闹事。青年同志会则组织了32名打手于1月19日半夜捣毁了“三友实业社”,另一部在马玉山路附近袭击了我国的警察,两名警察被砍伤,1名被砍死。
1月20日,部分日本侨民在“日本人俱乐部”召开大会。会上决定要求日本的陆、海军立即向上海增兵,并要求在上海的日本总领事和海军陆战队,对此采取强硬手段。会后,600多日本人手执凶器**于吴淞路、老靶子路、北四川路,大呼颠倒黑白的挑衅性口号。途中还捣毁了几处商店,阻止了电车的行驶,并打伤了劝阻的英国巡捕。
经田中隆吉与川岛芳子这一策动后,上海的形势很快就紧张了起来。
日本驻上海的总领事村井仓松,为此事于1月21日上午10时居然向上海市长吴铁城提出如下的四条无理要求:
(一)市长须对总领事表示道歉。
(二)凶犯之搜查、逮捕与处罚,应迅速切实执行。
(三)对于5名被害者,须付给医药费及抚慰金。
(四)关于排日、侮日之非法越轨行为,一概予以取缔,并将上海抗日救国委员会以及各种抗日团体,即时解散。
同日,敌第1遣外舰队司令官盐泽幸一还发表了一个恫吓性的声明:
上海市长对于日本提出之要求,如不给予满意答复并将各项要求立即实行,海军司令官将采取相当手段,以保护日本帝国之权利。
在盐泽发表声明的同时,日军最高指挥机关于1月21日紧急派出在吴港的轻巡洋舰“大并号”(排水量为5100吨,舰长158米,14公分口径炮7门,发射管8个),和第15驱逐队及特别陆战队457名于1月23日晚到达上海。水上飞机母舰“能登吕号”也于1月24日到达上海。
由于敌海军兵力的增多,日领事村井仓松之态度也随之强硬,竟要求我国于26日午后,作出使日本满意的答复,否则将采取必要的手段。
对日本在上海的暴行,我国上海各报均予以揭露。《民国日报》的标题是:“日浪人借陆战队掩护”。此时,恃其武力在远东称霸的日军,乘机寻事,1月22日,驻上海的敌海军陆战队,派出其第1大队第1中队长土山广端中尉,持信至《民国日报》社,竟对该报提出限于23日早5时答复,否则将采取自由行动的四条无理要求:
(一)主笔来队提出公文道歉。
(二)在该报登载半张版面之谢罪文章。
(三)保证以后不再发生此事。
(四)罢免有直接责任的记者。
由于南京政府此时依然采取不抵抗的方针,上海市长吴铁成经与在沪各界人士研究后,竟完全接受了日方提出的四条无理要求,封闭了《民国日报》。随之于1月28日15点15分,将上述内容转致日本驻沪总领事。
由于日军逐步制造紧张局势,使整个上海极度不安。公共租界的工部局亦于28日16点宣布戒严,因而各国在上海的驻军均按其预定的警备区域配备了部队。
日军则得寸进尺,气焰更加嚣张。在吴铁城同意四项无理条件之后,竟又要求我国撤出驻沪军队。盐泽幸一于28日20点提出,北四川路一带之日本侨民对当面中国众多之军队深为不安,因此要求中国方面,将该地军队撤出并平毁工事,由日军进驻。
盐泽在提出上述要求时,即令其在舰上的陆战部队约三分之一的人员于21点30分上陆,加上原来在日租界的陆战队,向天通庵火车站附近集结。按其计划,沿天通庵向西的铁路及两侧攻占上海北火车站,遮断我国守军的军事运输以便扩大其在租界以外的占领区域。
当上述部署完成后,1月28日23时30分,盐泽下令由天通庵沿铁路攻向北火车站,从而爆发了上海“一·二八”战争。
29日天明后,敌陆战队在长江口之“能登吕”航舰水上飞机配合下,攻占了由国民党军宪兵1个连防守的北火车站。其间北四川路、宝山路一带均有激烈的巷战。
驻于闸北地区的78师翁照垣的156旅于29日下午开始对敌反击。经激战后,打垮敌之援兵,并消灭了在车站周围进行防御的敌军。17点左右收复了上海北火车站,同时还击退了天通庵、横滨路、虬江路、宝山路各处之日军。
“一·二八事变”发生后的第2天,日本的犬养毅政府发表了如下颠倒黑白之声明:
关于上海事件帝国政府声明
(昭和7年1月29日)
(一)帝国政府于去年10月9日以觉书向国民政府指出,中国各地之狂暴排日运动,是在与国民政府职能极难区分之国民党党部直接指导下进行。作为依靠武力推行国策之敌对行为,前曾要求制止党部及其领导各团体策动之排日活动,与取缔其他排日运动,为保护日本人之生命财产及利益,采取必要和有效之措施。并数次向中国**及地方官宪反复说明以上之要求,提醒予以深切注意。
(二)然国民政府并未接受帝国政府上述要求之诚意,甚至认为中国官民对帝国臣民之不法行为,是爱国心之表露而予以奖励,致排日运动愈益深刻、执拗。特别是最近在广东、青岛、福建等地惹起杀害帝国臣民与侮辱帝国官吏之事件及中国各报纸登载对我皇室不敬消息之事件发生。”
(三)就中以上海抗日会本部及其他各种排日团体至为猖狂,特别是最近《民国日报》之不敬消息事件及日莲宗僧侣被杀伤事件等发生以来,事态愈益恶化。依此帝国在上海之总领事,向中国地方官宪提出取缔排日运动及其他有关之公正适当要求,但中国方面在答复上则荏苒迁延,同时在上海周围集中军队,对我采取威胁态度,使日本侨民极感危险。
(四)当中国方面在28日午后3时接受我方要求时,但我方鉴于中国从来之一贯做法,在监督其实行之同时,对不逞分子之策动则严加誓戒。另外,公共租界工部局也因租界附近中国军队等有不稳行动,于同日午后4时颁布戒严令。结果各国驻屯军按协同防卫计划,进入其配置地区。我陆战队亦按担任区域于29日午前零时,对北四川路两侧开始配置。因中国正规军队突然开枪挑战,我方不得已而还击。目下,我方正继续要求中国军队从我国侨民区附近撤退。
(五)此次我海军在上海方面之行动,与以往主要列国在该地屡次采取之实力行动相同,均为保护侨民之生命财产及我方权益,别无他意。我方与英、美、法等国在上海驻军相比,只驻少数之陆战队,为适应事态方有所增加。我方当然坚持与列国协调之方针,派在当地之帝国官宪正与各国领事、共同租界工部局、各国驻军相继保持密切联系。我方对上海地方并无任何政治野心,自不待言。对同地区列国权利利益,亦无侵害之意,此已无庸赘述。
从以上日本政府的声明中,预计日军将在上海地区扩大战争并威胁南京,因而我国政府于1月30日将首都迁至洛阳。
日本政府在上述声明的第二项中,关于对其皇室不敬之经过是,1932年1月8日,**爱国志士李奉昌,在日本皇宫前的樱图门,向经过该地的裕仁天皇投掷炸弹,但未命中。我国各报纸在登载此消息时,上海《民国日报》1月10日有“虽不中,不远矣!”之内容。日本认为这是对其皇室的不敬,而提出抗议。实际日本早即侵略**,此时正在侵略我国东北,我国民众及有志之士,对其不敬本属正常。而受人怀念的**爱国者李奉昌,在当年9月30日即遭敌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