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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之第六段

不过,这一次我们修了虽然早早的就办好预售许可,我又提出绝不开盘出售,我感觉房价还要大涨。他们还是不信,不过,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他们决定服从。

于是我有意安排第一期迟迟不完工,我们转而去修第二期甚至最后的第三期工程。

我在压着房子不卖的时候,其他同行都在看我的笑话,因为房价一直再涨,即便是比不上我们地段的房子,也很快买完了。而新的地段的房子,因为配套的设施尚不完善,比如学校、医院、菜市、商场、幼儿园都还子虚乌有,而周边绿化等也没有跟上,所以,即便有房源,其实买的人还是比较少。

我压了几乎一年,害的有传言说我们资金出了问题,恐怕修的是烂尾楼。我们的县长、书记、分管县长全都坐不住了,问我是不是资金链断了,需不需要协调贷款。我只是敷衍他们,我怎么会没有钱呢?我们前头的项目找的钱,不但可以推动第二个项目建设,我们甚至还有钱在临近的县和市里拍下了几处地皮。

过了一两年,不出我的预料,房价又翻了一番还多,我们开盘过后,房价一天一个样,老百姓唯恐卖完了,所以根本不会顾及楼层、朝向、通风、采光和风水这些因素,只要是房子就行。我们这个项目本身地段就好,处于新城和旧城的节点上,交通方便,黄金路段,临街商铺都是旺铺。所以我们配套开发的一二三层商铺,短时间就卖出去九成。人们说搞房开就是聚的是人气,我们的项目将要完成的时候,这个路段行商坐贾,人流如织,已经是闹市了。所以每一个买家都认为自己幸好出手及时,因此占了大便宜。

既然房子好卖,水泥也一样好卖,我的两个水泥厂外面,各处赶来装水泥的大车都排起了长龙。我们不得不设计水泥票,凭票入场装货,有点渠道的,不得不协调关系打招呼、走后门,花钱买我的水泥。他们作为买家购买我的水泥,却仿佛欠了我天大的人情一样,这种状况让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计划经济时代。

鉴于水泥市场供不应求,我们县的另一家水泥企业紧急上马了年产五十万吨生产能力的项目,这让我一下子就警醒起来。我意识到,这个产业可能即将面临产能过剩,现在这种火红的市场情景可能并不能持续多久。我冷静地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就在第二年将我的水泥厂转手出售给了两家外地客商。通过这次交易,我套现了一个多亿,我将这笔钱拍到了咱们市里的一块地。

这一年,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三年前我的儿子终于来到了人世间,算起来,他应当是我第五个孩子。我说过,我的妻子总是习惯性地流产,我们为了这个孩子能够顺利降生倾注了极大的精力,我们是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顺利迎来这个鲜活的小生命的。我的妻子因为这件喜事,主动辞去了在公司和厂里的职位,她的暴戾脾气因此也好转很多。我要卖掉水泥厂也有这个原因,因为在我看来,这两处厂都没有我儿子重要。

朱英虽然在家做全职太太,但她对金钱和权力的渴求,一点儿也未曾改变,虽然她不插手我公司的事务了,但作为条件,她让她的兄弟,也就是我提到过的朱海丰到公司上班,我只得同意了。

我本来以为朱海丰的到来,只是我这种家族企业照顾亲戚朋友的举动而已,我并没有料到朱海丰会成为我的得力干将。第一年,我安排他到一处矿山锻炼,这种矿山其实就是采石场,开采建筑用的砂石材料,我在我们县和周边县市,有六七处这种矿山。

他吃住都在山上,吃得苦受得累,也能沉得下身子和工人打成一片。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晒得满脸通红,穿着一身工作服,在矿区内忙上忙下。

我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就有意识地培养他,我希望他能迅速成熟起来,给我当个副手,这样的话,才能把我从繁重的具体工作中解脱出来。我的那些副总,比如我两个弟弟和薛明,说实话,他们都很精明,但却并不是做事情的人,他们只对利益特别敏感,要不是我树立了无容置疑的权威,否则,在利益分配的问题上,我们不知道要扯多少皮、吵多少架。

这时候张局长已经退出了,他说他钱找够了,几辈人都用不完,所以他一身轻松每天打太极、钓鱼和旅游逍遥去了。本来他还能帮得上我,他一走,我立即就感受到了繁重的工作量带给我的压力。

我第二年就叫朱海丰到市里管那儿的房开项目,他同样干得很好,于是就在当年,我迫不及待就将他提拔为总公司的副总。

我的孩子还没有满一岁,朱英就又要参与公司管理,她的脾气又开始变坏,我们就又隔三岔五的吵架。因为她那个优秀的兄弟的缘故,我一忍再忍。她对推荐朱海丰这件事情特别得意,她说这证明她的决定有些也是很英明的,于是,她就通过这件事情,开始打压排挤我的两个弟弟和薛明。她一心想将公司进行拆分,甚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提出按照份额,要么让那几个算账走人,要么将一些分公司或项目分给他们,让他们自谋生路、自生自灭。

我坚决不同意这样做,这件事情我也征求过她那个天才弟弟的意见,然而他一个字都不说。我问得急了,他终于向我坦白说这其实是他的意见。他列举了这样做的一百个正确的理由,有些我赞成,有些我不置可否。他还说这样做是站在我的立场进行考虑的,他说那几个副总,事情做不好整天就添乱,文化低不说,素质还差,又不懂得学习上进,整天里就干些不着边际的烂事。

我知道他为我考虑的事情,基本上是对的,但是,我这家企业发展到今天,里头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错误的东西是从一开始就既定了的,岂能短时间能纠得过来。

不过,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又感觉到朱海丰似乎总有一种隐藏着的目的,这种意图使我感觉他很可怕。很奇怪的是,这时候我脑子里呈现的,是我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那里面讲的是封建王朝外戚干政的故事。我这个虽然不是什么王朝,我也不是皇帝,但我知道,这个事情和那个电视剧,实质上是差不多一回事。

我不同意不是说这件事情可以烟消云散消停下来,大概那几个也感受到了这种危险,所以他们迅速抱成一团,至此我这个公司就分化成两股势力。他们一边要求拆分,拆分了各过各的自己当家作主。一边坚决不同意拆分,他们怎么能放弃这种坐着就找大钱的好事情,他们这些年都懒得去想企业怎么运营的事情,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

我虽然内心赞同朱海丰但我不能真的就分了,这件事情还涉及到那百分之五,不,现在已经变成百分之十了。不要小看这百分之十,这是我的依靠,我永远不能离开这个依靠。所以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们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干企业,所以好难啊!

而这个时候我和朱英的关系每况愈下,我们虽然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吃住,但我们貌合神离。我要么就呆在办公室不回家,回家我也只在另一间屋里睡,我们可以几天几天不说一句话。我家请了两个保姆,一个四十来岁,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另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媳妇,负责带孩子。

我只是和那个带孩子的正常不过的说过几句话,结果朱英就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后来我们还为了这个打了一架,她就将那个保姆辞退了。

我实事求是地讲,那个保姆有两分姿色,但是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堕落到打她主意的地步,我也有这个自控的能力。不过,我也认为辞退这个女孩子是正确的,我感觉到这个女孩子总是试图和我套近乎,我能够感觉得到。

我不缺女人,萍水相逢、逢场作戏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的事情很多,那只是证明我不但有钱,我还有这个魅力,只是这些事情朱英不知道而已。

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清楚,所以她疑神疑鬼还老爱到我的办公地点查看查看一番,这就证明她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不过,我和那些女人相处,根本不是出于感情需要,而是身体需要,她们没有一个能让我真正动心,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另一方面,我和朱英已经有很长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了,她现在对钱很感兴趣。

我没有动心不是说那些女孩子没有魅力或者不漂亮,相反有几个就长得很漂亮,但是我知道,我和她们,都只能算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如此而已。

但是,这种情况直到我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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