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伊和赦罪师聊了好久,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前几分钟大概就是赦罪师一通彩虹屁拍下来,化解了零伊的敌意,然后就是打开话匣子了。
期间,赦罪师听见了例如某绿色猫猫女勋爵喜欢毛绒玩具,还和皇女有橘色的关系之类的八卦,也有某摄政王小时候喜欢撒尿和泥玩的癖好之类的抹黑,也有无尽的战争与苦难,自责与埋怨,还有对某些人的轻蔑。
例如零伊说话时,总喜欢说出诸如什么“卡西米尔废物骑士”“乌萨斯皇家杂种”之类不雅词汇。
以及某些让赦罪师背后发凉的秘闻,例如深海、喀兰、炎国的那些伟大存在,在那种存在面前,人类何其的渺小。
“我跟你说,当初我还是个百夫长的时候就是这样偷走军队厕纸,你是不知道那个将军上厕所没有厕纸被困在厕所里好几个小时的表情,我后来还把便桶盖在他的脑袋上,还被角卡在他头上了,那个闸总真的不是个东西.....”
零伊说道兴头上的时候,经常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双手还不停比划着,就好像脑袋上盖了便桶的那个萨卡兹将军就在他的眼前要再被盖一次一样。
好久没有这样和人说话了,每天提心吊胆(没心没肺)的过着,生怕被以前的事情找上门,从来没有和人放开聊过。
“那个将军最后怎么样了?”
赦罪师一句询问让零伊高兴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
“被我用莫须有的罪名下克上了,你应该在卷宗上看过吧,就是第七个因为贪污且想要谋反的那个贵族肥猪。”
零伊没好气的回答了赦罪师的问题。
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就这样给泄掉了,等等绝对要在摄政王面前参他一本。
赦罪师有些无语,你说你逼格这么高怎么就喜欢突然拉胯,做一些自降身份的事情呢?。
突然间,零伊转过脑袋,看向了伦蒂尼姆的大笨钟。
时针即将指向午夜十二点。
这意味着,灾厄就要降临了。
“灾厄要来了........”
零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赦罪师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灾厄?那是什么?
一时间,年轻的赦罪师满脑子都是问号。
但是在零伊和善的魔剑下,还是止住了这个危险的问题。
“行了,不跟你玩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零伊的话语打断了赦罪师的思考,让他从重叠的疑云中回到了现实。
“你.....你知道???”
“别尼玛扯淡了,灾厄快出来了,用尾巴想都知道特雷西斯想要爷死,还怕爷不死,专门送了针源石活化剂给爷,啧.....老千层饼了。”
零伊一把夺走了赦罪师刚从怀里拿出来的小盒子。
打开一看,一根针剂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从上面的莱茵生命标志就能看出这东西的作用了。
零伊将药收入怀里,看着赦罪师严肃的说道。
“我希望你能帮我转达一下话语。”
“您有什么请求?”
“我死后,把我的尸体和大象的骨头埋在一起。”
“为什么?”
赦罪师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想整一下未来发现我尸体考古学家。”
零伊挺胸,拉胯拉的理直气壮。
“……………………”
赦罪师无话可说,转过身低声回答道:“明白,我会转告特雷西斯殿下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
零伊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支被血浸透的香烟。
裹着烟草的烟纸被染红,内部的烟草亦是如此,过滤棉也是如此。
干涸的血液让整只烟都硬化了不少。
但是他并没有摸到打火机。
“.......借个火?”
零伊试探性的问道。
赦罪师无奈的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将手凑到零伊嘴巴上叼着的香烟。
正打算按下开关点燃香烟的时候,他顿住了。
因为零伊将香烟吃了下去,非常正常的吃了下去,就着干涸血液吃了下去。
“?”
“哈哈,抱歉,我忘记我戒烟了。”
零伊挠了挠头,心虚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徒留赦罪师一人待在原地凌乱。
“对了.....”
零伊停了下来,转过身朝着赦罪师郑重的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血契战帮有几个投靠摄政王了?”
“三个,还有两个一盘散沙,还有一个已经因为内战解散了。”
“好吧,看起来他们也在谋个出处嘛。”
零伊耸了耸肩,看向大笨钟。
“好好享受你的夜宵吧,因为今天,我去要去地狱进食早餐。”
说到今天这两字的时候,大笨钟敲响了。
准时抵达午夜十二点。
与此同时,远超之前仪式发动带来的精神波动扫过了整个伦蒂尼姆。
不详、潮湿的精神波动蠕动着钻入每个人的大脑。
在他们的耳朵中灌输让人堕落的思想。
零伊看了眼傻傻矗立在原地的赦罪师一眼,确定了他现在处于痴呆状态,怎么做都没反应的状态下。
“这!就是斯巴达!”
零伊一脚把赦罪师踹的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但托这脚的福,赦罪师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