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塔露拉。

当她最终发现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性本善”的时候，她崩溃乃至走向自己的反面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斗士”与“暴君”看似遥遥无期，但她的堕落是必然的。

“理想者”与“军阀”亦是如此。

而现在是“军阀”与“落魄者”

曾经那座城市的发展速度即使是科西切也为之惊叹，祂认为就算是魏彦吾那条老龙掌握时的龙门，其发展速度也远远不及那座城市。

然后他堕落成军阀，那座城市成为战争兵工厂，民众们在特殊时期全部成为了武器工人。

唯一与乌萨斯不同的便是他将战争得来的利益全部给予了民众。

这一点违背了马基雅维利主义。

他不该一开始就将一切赋予人们，他展示了自己的慷慨。

于是他的失败理所当然。

祂的力量在逐步的让零伊陷入迷茫，陷入对自身的质疑。

穿着一身黑色洋裙的“塔露拉”看着陷入沉思的零伊，她的嘴角翘起，眼神却露出了千年难得一见的怜悯。

塔露拉的堕落是必然的，祂只是起了主导性的加速作用，就像是摧毁一座房屋再重建。

而零伊的堕落虽然是必然，但祂能做的只是添一把火。

让那废墟上重建的丑陋房屋再次坍塌，然后再次重建！

零伊剧烈的喘息着。

我，错了么？

一直到现在坚持着走的路变了吗？

我在恨他们吗？

我真的爱着每个人吗？

伴随着无数被科西切诱导着的自问，无数被磐石般坚硬的意志强压下去的想法浮上心头，却又很快散去。

他看见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用或麻木或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看见无数眼神坚毅的战士踏入不义的掠夺战场。

他看见无数伟大的战士变成癫狂的屠夫。

他看见每一个人都能由衷欢笑的宏伟城市变成遍地哭嚎的焰火废墟。

他看见了那曾经希冀与崇拜的眼神化作了仇恨与恐惧。

他看见了那曾经坚毅与思考的眼神化作了狂热与疯癫。

他所为之奋斗的一切化作了废墟。

零伊的沉思超过了科西切的预料。

在祂的意料中，零伊会癫狂，会暴怒，会哭泣，会自嘲。

但唯独不会有沉默。

看着那无法看清表情与眼神的萨卡兹人，黑蛇的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

现实中，陷入沉眠的零伊被一群人带上了高塔。

犹如被恶龙抓住的睡美人一样紧闭双眼，看不见拂照在眼前的光明。

他的视觉神经传达的唯一信息是…………黑暗。

…………

……

……

……

……

……

……

……

PS：本章本来对于主角的描写是被戳穿那一层大义的皮后，恼羞成怒却又不愿面对，直接和黑蛇真人快打，却又拿人家没办法，冷静下来后承认了失败。

然鹅我觉得这样不太符合主角那种看透自身的执妄。

于是我删掉了全章，重新写了一个并不是很合心意的繁琐章节，但我还是保留了原来的章节名。

以及最近的心情太差了，就很难受，码字老是卡文，思来想去心里总是堵得慌。

本书又不收钱，将就着看吧。

对了，顺便提一句，我本人不是右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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