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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局

“他是个赌博汉,父母死了,老婆孩子早就跑了,听说曾经还用自己的儿子来抵债,没必要有太多负担。他的户口上,只有他一个人,即使失踪,也不会有人去报案,你说对不对?余铭。”

我冷眼看着说话的这个人,这一定是他策划的,没想到他冠冕堂皇的面具竟是这样一具面孔。

人总是这样,高尚里藏着腐臭,真挚里也有做作,有时邪恶里,也会有许多的美德。

“你想我怎么做?”

“替我们杀两个人。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处境不太妙。”

我转身就要走,边明他一定是疯了。

“慢着,你刚刚挥刀的样子,我们都已经用夜视摄像头拍下了,视频只要稍微剪辑就会表现出不一样的效果,法庭上我们边联企业会出动最好的律师,力争给你个无期怎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边明已经被我杀了几万次了,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现在就是他的棋子,被他捏在手中,只能按照他的想法去走每一步路,无法悔棋。

我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他那饶有兴致的脸,此刻正绽放着邪恶的笑容。

“为什么要这么做,生命在你眼中就是草芥吗?”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将帽子盖在我头上。

“余铭,生命本就是草芥,只是因为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让它升华了而已。”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获得自由?就一定要任你摆布吗?”

“杀一个人是死刑,杀二个同样是,边联集团会用全力抹去你的犯案痕迹,你也不必在为经济担忧。”

边明拿出了两张照片,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照片中的她们,在床榻上熟睡着,而枕头旁,正直直地插着一把刀。

人这一辈子,做得最多的就是认命。小时候,我认定了自己贫穷,就拼命学习,长大后,我认定了自己平凡,就加倍努力,而现在,我认定了自己作为棋子的身份,就只能乖乖地做一个棋子该做的事。

我交上了辞呈,向丁意打电话说我出差一段时间,把老家全部打理好后,雇了个保姆,让她照顾好我母亲。

据边明所给的资料,我来到了警察局副局长的家,至于为什么要杀他,我不知道,我也不配有问的资格。

经过我的观察,他经常捂着心口,便装的口袋里,经常携带着速效药。

我向边明汇报声称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不得不说,边联集团真的有权有势,上层社会,我真的不敢去想象,我轻而易举成为了另一家医院的医生,而那位副局长经常会来这里配药。

我只需要用口服麻药替换他的药丸,然后汇报即可,配药过程中,我忍不住问。

“警官,你是查什么案子的啊?看起来很沧桑啊。”

“咱们市的边联集团,有猫腻,大楼烂尾很可能是故意所为。检查建材结构时的需求一直不被批,我怀疑地基里面藏着什么。”

我特别激动,手中的药丸都散落在地,我赶紧掩盖自己的情绪接着问。

“为什么不去检查呢?您不是局长吗?”

面前的中年咳嗽了两声:“副的。”

目送他走后,我又陷入了沉思,边联集团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局长应该已经被边明贿赂了,而副局长一直在查案,于是就被他们盯上了。

我赶紧追了上去拦住了他,然后把药换了一瓶,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拿错了,那一瓶是甘草片,真不好意思。”

这一幕,自然被边联集团安排监视我的人发现了。夜晚母亲就打电话来,说家里的猪圈塌了,让我在外注意安全。

我一听冷汗就冒了下来,边明那样的人,什么事不敢干,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替他往自己身上揽罪名。

几天后,当副局长再次来时,脸上明显憔悴了不少,我们的交谈也变得很少,我不敢在过问什么。他离开时突然瘫倒在我身上,然后站起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这次没有去拉他。

副局长好多天没有来了,我似乎忘了他,我服务病患,像以前工作一样,每天都要和丁意煲电话粥,她很担心我,我从来没有离她那么久过,我们总说些甜蜜的情话,聊未来,聊人生,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一个电话,把我从幻想中拉出来。是边明,他给了我另一个人的详细资料,是一名记者,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我试探着问:“那位副局长呢?”

边明呵呵一笑:“当然住在我们正在盖的大楼里。”

我不再多问,似乎早已知道了这个结局。

那位副局长的家,我也再没去过。

凭我的学历,我又被安排成了这家报社的领导,报社里大多都是边联集团的人,而那位记者浑然不知。那位记者是个实习记者,据说他曾在边联企业工作过,但不知为何被辞退了。很有生机活力的样子,对什么都很好奇,作为他报社的领导,他和积极的与我倾诉。

他叫张宇航,是个很开朗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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