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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苦难女人的到来,偶遇缔约之人

又转脸朝着柳氏说:“柳丫头,快去把孩子抱过来喂,我再亲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柳氏转身去抱孩子,孙祖稀这时往外走,从苦丫身边擦肩而过,感觉这个女子的面相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出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柳氏抱起自己的儿子,对佣人**说:“你把她的孩子抱过去。”

**从苦丫怀里把孩子抱过去,苦丫抱着小少爷坐在小板凳上喂奶,小少爷含着奶头不松,吧唧吧唧吃的不停。

老太太和太太站起来伸着头看,柳氏高兴的热泪盈眶,大声地喊:“我儿子有救了。”

然后又转身来到福叔面前,两手合在一起腰弯90度鞠着躬说:“谢谢福叔。”

福叔忙的说:“太太使不得,使不得,我哪能受太太的如此大礼呀。”

老太太手指着福叔说:“能受,能受,你救孩子有功,理当受一拜。”

小少爷一股气把一个奶吸空,换另外一个奶头吧唧吧唧的吸,过一会睡着了。苦丫轻轻的把奶头去掉,把小少爷递给太太,接过自己的毛毛喂了一会奶,坐在那里心里难受。苦丫喂好毛毛站起来要走,两眼猛然一黑,身子歪一下,又坐在凳子上。

老太太问:“你怎么啦?”

“我有点头晕。”

太太问:“你早饭吃没吃?”

苦丫有气无力的说不出话来,摇摇头。

“你昨天吃饭了吗?”

苦丫又是摇摇头,显得很憔悴,心里非常难受煎熬的样子。

老太太说:“难怪她晕,心里非常难受煎熬的样子,两个孩子把她的奶都吸空了。”

老太太对边上的佣人杏儿说:“快去给她下碗面。”

杏儿连走带跑到厨房里,做了一碗饭端过来。苦丫一手抱着孩子,一股气把一大碗面条吃掉,心里好受多了,感觉到这碗面条救了我一条命,抱着孩子站起来说:“谢谢老太太,谢谢太太,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该走了。”

柳氏问:“你到哪去。”

“我到衙门口为丈夫求情,再去等县太爷。”

老太太和太太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能让苦丫走,好不容易给孩子找个救命人,根本不可能放她走。

老太太用和蔼的口气问:“姑娘,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苦丫。”

“啊?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听说小时候被丢在一块地里一、二天也没有死,后来被菜园子一个人抱回家,同情我命苦,随口给我起个苦丫,以后人们就喊我苦丫。”

老太太一听,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真苦,姑娘你要去为丈夫求情告状,以我老太婆看,想的太天真,你跪断腿,他们也不会放你丈夫,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世道,这是官官相护的年代。”

柳氏问苦丫:“你每天晚上回家吗?家离这太远回不去,不回家住哪家客栈?”

“我不住客栈,住南门外破庙里。”

柳氏一听很惊讶,然后说:“今天你和孩子就住在我们这里,不要回破庙了。福叔,你带苦丫去整理一间房子,让她们娘俩住下来。苦丫,你求县太爷告状的事,等老爷回来再说,你现在可以和福叔一起过去。”

苦丫很感激的说:“谢谢太太,谢谢老太太。”

苦丫很有礼节的退后两步,转向出门。

孙祖稀晚上回府后,一家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说不出有多开心。饭厅里是欢声笑语。

老太太说:“自从孙子出生两个多月,孙府上上下下没有笑声,没有高兴劲,所有人都忙着找奶娘,整天为找奶娘发愁。吃不好、睡不好,老老少少天天都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找奶娘是我的心病,今天心病终于消除了,不用为孙子没奶吃犯愁了。”

老太太和太太高兴的和孙祖稀叙述今天找奶娘的事。

老太太说:“祖稀,娘和你讲个奇巧事,今天找的奶娘,她怀里抱的那个孩子,和你儿子同样大,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孙祖稀一听,很惊讶地说:“啊?怎么会有这样凑巧的事,你们会不会听错了。”

柳氏说:“怎么会听错呢,我和娘当时都惊呆了,苦丫说她孩子什么时间生的,当时福叔也在场。”

一家正在议论奇巧高兴的事,苦丫抱着孩子过来站在门口没敢进屋,边上站着的佣人问:“你有事吗?”

苦丫回答:“我想和老太太、太太说点事。”

柳氏坐在那里问:“门口是谁?”

“是今天找来的奶娘。”

老太太嘴里吃着饭,都没来及咽就说:“快让她进来。”

苦丫抱着孩子走进屋,稍微的弯了一下腰说:“老太太好、太太好、老爷好,我来和你们讲一下,明天早上我走时就不过来打扰了,现在过来打招呼是怕影响你们明早休息。”

老太太一听苦丫要走,又急了,忙问:“丫头呀,我中午和你讲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你的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我劝你别去衙门,去了也没有用。”

孙祖稀问:“苦丫,你去衙门干什么?”

“我去求县太爷放我丈夫,我心急如焚,听说我丈夫在牢里快要被打死了。?

“你不是我们家请的奶娘吗?”

“不是的,上午那位叔叔跟我说小少爷不吃奶头,让我来试试的,本来晚上我应该带孩子回破庙里住,是太太好心收留了我们娘俩,让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所以我想明天早点去衙门口,看看能不能碰上县太爷,救回孩子他爹。”

孙祖稀又问:“你丈夫是因为什么坐的牢?”

“我们租陶涛家的地,我们该交的租粮都按时交齐。前几年收成不好,自己家吃不上饭,也不少陶家一粒粮食。可今年收成好了,麦子收回家首先交租粮,陶家说今年收成好了,叫我们多交一倍的租粮。我丈夫不同意,陶涛和他的儿子陶磊带几个打手,把我丈夫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门牙打掉四颗,强行把我家割下的麦子推走,我丈夫去阻拦他们推麦车,又遭受他们拳打脚踢,他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扁担打到陶磊的腿,听说腿被打断了,现在他们把我丈夫送去坐牢。”

孙祖稀听完苦丫的叙述,没有评论谁是谁非,一言不发,点一颗烟坐在那里抽。

柳氏心里非常急躁地说:“老爷,你能不能想办法,县长是你同学,你可以去找他呀。”

孙祖稀慢慢腾腾地说:“去是可以去,人家是县长,我一个做买卖的去找他办事,不一定管用。”

苦丫抱着孩子跪倒在地说:“老爷、太太、老太太,您们如果能把我丈夫救出来,今生今世,我苦丫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

孙祖稀手招着说:“别跪了,起来起来,你明天不要去衙门,去了也白去,现在政府**,没人过问你的事,明天我去看看再说。”

老太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稳重的人,从来不讲大话,更不讲过头话,不管任何事,有十分把握,在他嘴里只能说出二、三分,从不夸海口。老太太为了把苦丫留下,花尽心思劝苦丫说:“姑娘,你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再晕倒了。”

柳氏插话说:“是的,身体重要,苦丫你回房吧,今夜把小少爷放在你房里,吃奶方便,去吧去吧。”

“谢谢老太太、太太、老爷。”

又是很有礼节的退后二步,转身出门。苦丫回房后,他们都还坐在饭厅里,喜悦的话还没说完,继续议论此事。

老太太说:“苦丫相貌耐看,越看越好看,五官给人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是个吉祥人。”

柳氏说:“娘,我们也别管她长相如何,吉祥不吉祥,眼前是我们的孩子需要吃她的奶,不如我明天去卜一卦。”

老太太相信卜卦,支持柳氏说:“你去,有时候,也能卜准。”

孙祖稀说:“哎呀,拉倒吧,别信那些骗人的鬼话。太累了,我睡觉去了,娘您今天心情好,也早点休息。”孙祖稀起身就走。

第二天政府官员一上班,孙祖稀就赶到县政府,刚进县政府大门,被站岗人拦住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找县长的,麻烦帮我通报一声,就说孙祖稀来找他。”

“好,你在这里稍等一会。”

大门边有个小木屋,里面有电话,站岗的人进去打过电话很快出来,对孙祖稀说:“你可以进去了,从楼梯上二楼,然后往左走,第一个门就是县长办公室。”

孙祖稀手往头边举一下,一边行礼一边说:“谢谢,谢谢。”

孙祖稀按照站岗人说的,直奔县长办公室,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县长亲自来开门,拉住孙祖稀的手说:“哪股风把你吹来了?我上任至今,你是第一次来我这,请坐,请坐。”

大声地对着隔壁屋子喊:“李强,快起茶,拿最好的西湖龙井。”吴县长亲自给孙祖稀倒茶,一边倒茶一边说:“老同学,品尝今年新茶的味道怎么样?”

孙祖稀端起杯子抿了二口说:“不错不错,真香。”

吴县长也端起杯子喝二口说:“这茶清香味浓,比隔年的茶口感好,老同学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家里一般喝的都是那种大叶茶。”

孙祖稀赞扬吴县长说:“老同学做这么大的官,还没有忘本,还能记住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学会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坐在县长的位置上,喝那大片老茶叶,别人会讲你装清官,在演戏。在什么位置就喝什么茶,明天我叫人给你拿二斤猴魁过来,换换口味。”

“还是老同学了解我。”

吴县长平时最喜欢喝的就是猴魁,然而直言不讳地说:“你给我什么我都敢收,我在这里工作应该得到你的支持。两家父辈老人是几十年的生意世交,相处的都很好,我们俩又是同班同学,有时间应该多走动走动,你能帮助我,我就可以扶持你。”

孙祖稀哈哈一笑说:“吴县长,我们都是站着尿尿的男人,男人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不需要提醒。”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小黄鱼说:“我来之前已经想好怎么帮助你了。”

吴县长一见两根小黄鱼,笑眯眯地说:“这就说明你实实在在的帮我,大方阔气。”吴县长心里非常明白,孙祖稀今天是来找我办事的,肯定不是小事,起身挪动一下,靠近孙祖稀坐着说:“今天你来找我,有何贵干?”

“我来找你的事,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我无能为力,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我家亲戚租种陶涛家的地,今年收成好一点,陶涛加租粮,加得还不少,多加了一倍。朱三不同意,陶涛儿子和陶涛派的人去抢,朱三阻止时遭受陶磊一帮人的毒打,打得朱三头破血流,四颗门牙打掉在地。朱三为了自卫拿起扁担打了陶磊,可能把他的腿打伤了。”

吴县长没有耐心听事情的经过,打断说:“老同学别说这么多,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孙祖稀很直接地说:“需要你放人。”

吴县长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写好一张条子,对着外面喊:“李强警卫。”李强很快来到县长面前。

“你去安排一下,把牢里的朱三放了,告诉管教一定要朱三活着出来。如果有人做手脚,将来我查出来,让他给朱三陪葬。”

“因为这些管教什么都做得出来,转眼片刻就能把人弄死,老同学你快去安排接人吧。”

孙祖稀站起来连声说:“谢谢,谢谢。”

吴县长推了一下孙祖稀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呀,快走吧。”

孙祖稀走出县政府,正好人力车过来,招手坐上人力车,让人力车紧走慢赶往家赶。到家门口,让人力车在门口等着。

一进大门就大声喊:“福叔。”

福叔忙走到孙祖稀面前问:“老爷这么急有事吗?”

“你现在套上马,把苦丫带着去接朱三,我在前面先去,在监狱门口等你们。”

正说着苦丫端着盆出来,孙祖稀喊:“苦丫你过来。”苦丫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孙祖稀面前。

孙祖稀告诉她:“你准备一下,坐福叔的车,到监狱门口去接朱三。”

苦丫一听接朱三,高兴的眼水啪嗒啪嗒的直掉,跪在地上说:“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在作梦吧?”

抹着眼泪磕着头说:”谢谢老爷,谢谢老爷的救命之恩。”

孙祖稀弯下腰拉住苦丫说:“快起来,我坐人力车在前面去,你马上和福叔去监狱门口。”

孙祖稀转身出去坐人力车,来到监狱大门口,稍等一会,苦丫和福叔也都到了。县长警卫李强出来问:“孙老板,你准备好交通工具了吗?”

孙祖稀上前二步说:“准备好了。”

李强大声对着铁门大声喊:“把朱三带出来。”有两个警狱架着朱三,朱三两脚拖在地上,满身都是血。李强让两个狱警把朱三抬到板车上,朱三像死人一样。

孙祖稀把李强喊到电话屋后面,先说几句客气话,偷偷的塞了一根小黄鱼在李强的口袋里。李强很高兴的对孙祖稀说:“以后有什么事,您直管说。”

“谢谢,我知道了。”

李强转身说:“告辞,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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